《狼图腾》剧照
3.世界上没有人能把动物拍得比他更好
2004年4月,《狼图腾》一书在国内出版。此后的10年间,这部起初并不被看好的小说再版150余次,正版发行量超过500万册,盗版销量则至少达到了1600万册,曾经占据中国虚构类畅销书榜前三十名长达479周,被誉为旷世奇书。《狼图腾》由几十个有机连贯的“狼故事”组成,情节紧张激烈而又新奇神秘,颠覆了传统文化中对于狼、狼族、狼文化的偏见,对狼性进行反思和再度认识,表达现代人应当从狼身上学习的特性。
将这样一部神作搬上银幕,非“世界上最擅长拍动物”的法国导演让-雅克·阿诺不可。阿诺曾经执导过《熊的故事》和《虎兄虎弟》,使用真实的熊和老虎进行拍摄,并先后成为熊专家和老虎专家。为得到这次与蒙古狼亲密对峙的机会,他推掉了来自《少年派》的邀请。阿诺并不是一个高产的导演,长达38年的导演生涯里,只有12部作品问世。并非因为他不勤奋,而是他每筹备一部电影,都要巨细无遗。拍《玫瑰之名》,花了3年半涉猎欧洲神学发展史、基督教历史;拍《情人》,他在越南西贡旅居住了将近一年;拍《熊的故事》,他把18只小熊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养育大;拍《虎兄虎弟》,他花了近10年收集东南亚殖民地历史相关书籍。
阿诺保留了《狼图腾》原著中大量标志性的情节和场景,比如狼在暴风雪夜猎马那一场重头戏,几乎是原样翻刻。但同时他也强调,好的改编剧本总是和原著保持一定距离的,电影不是照抄原著,而是导演或编剧的再创作。《狼图腾》有很大一部分出自全新创作,与原著保持了一种若即若离的微妙关系。对于小说引起争议的部分——诸如被诟病表现中国“狼性”面貌——阿诺非常精明地做出删改和回避。而小说中蕴涵的对自然的思考、博大的人文情怀、环保主题——这些最普世的价值,他选择了将其放大,在满足原著迷的挑剔之余,让全球观众都得到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