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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诗中家国情
桑林峰
//www.workercn.cn2016-07-20来源:解放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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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风、大雨,大爱、大情,往往会有惊世之诗出现。

  2016年7月,江淮洪涝,军旗飘扬,大军奔忙,救民倒悬。又到了写诗的时候!

  这段时间,报纸上、电视中、网络里,尤其是微信圈里,一首又一首的新诗在传诵着。诗的精神、诗的灵魂,激励军民向洪灾抗争,争取最后的胜利。

  “孩子,你把脚泡成这样?!望着你的双脚,我心痛不已,泪水止不住流淌!这可恶的暴雨洪水,给人民带来了灾难,却也检验了,祖国长城的铁壁铜墙!”一首《孩子,你咋把脚泡成这样》充满温情,饱含着对子弟兵的爱,彰显着新时代的鱼水深情。

  最是诗中家国情。每当灾难来临,每当危险降临,子弟兵总是在诗中、在歌中奋勇前进、无所畏惧。这个时候,语言似乎变得苍白,唯有诗、唯有歌,才配得上子弟兵,配得上这个时代最可爱的人。

  刚刚过去的“七一”,是我们党95岁的生日。95年的党史,也是一部不惧压迫、不惧风雨,敢于斗争、争取胜利的诗史!

  当十月革命的惊雷炸响,当五四运动的春雷袭来,无数革命先驱用诗来表达追求真理的志向、改天换地的决心、不怕牺牲的勇气。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李慰农写道:“问谁敢击中流楫?舍却吾侪孰与俦!”

  为主义而来,为主义而去。李大钊吟道:“何当痛饮黄龙府,高筑神州风雨楼。”

  风云激荡,山河变色。1927年,大革命失败,无数共产党员和革命民众被杀害。是生存还是毁灭,是斗争还是妥协,是坚持还是放弃,真正的共产党人以诗言志,用诗作武器,表达了信仰不变、理想不改、气节不移的豪情壮志。

  蔡济黄在《诗一首》中写道,“留得头颅在,雄心誓不降”;熊亨瀚在《客中过上元节》中写道,“大地春如海,男儿国是家”;王达强在《勉励》中写道,“男儿未展凌云志,空负天生五尺躯”……

  他们都牺牲在1927年大革命失败前后。他们既是烈士,又是诗人;既是武士,又是文人。

  危机推动进步,战争换来和平。苦难就像奔腾的地火,积蓄着力量,也成就着诗人。

  没有大变迁、大动荡、大经历,很难有大诗作。这在毛泽东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长征一路走过,《娄山关》《昆仑》《六盘山》等,佳作不断,气势恢宏。1947年,开始转战陕北,他随即有了诗作,五律《张冠道中》《喜问捷报》相继问世。

  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最能引发诗情的,莫过于战争。战争催生战将,也催生军旅诗。在中国革命战争、抗美援朝战争和历次自卫反击作战中,军人在军号中冲锋,也在诗词中呐喊。

  2015年1月21日,习主席视察陆军第14集团军时,专门提到这支部队19岁的烈士王建川在战场上写给母亲的诗。

  王建川在这首《寄给妈妈的日记》中写道:“妈妈,请你不要把孩儿惦记,不付出代价怎能得到胜利?战士的决心早已溶进枪膛里,为了祖国不惜血染战旗!再见吧妈妈,孩儿即使在九泉也千声万声呼唤您!”

  当时,像这样的战地诗还有很多。很多战士就是传唱着这样的诗歌血性偾张、无畏冲锋,把红旗插到被敌人侵占的领土!

  历史的轨迹,写满诗的音符。每当有大灾难、大危机、大事件,必有伟大诗作、伟大诗情。

  1976年,天安门事件,产生《天安门诗抄》,那是人们追求正义的心声。

  2008年,汶川大地震,灾区的大地上写满大爱,震区的天空中激荡着诗章。

  《记住汶川:十四点二十八分》《那一天》《写给都江堰》《那只手》《拳头》《寻找》《书包》……无数诗歌经典记录着苦难,也记录着真情;记录着悲伤,也记录着大爱。

  “人之有诗,犹国之有史。”中国文化的本体是诗,其精神方式是诗学。诗包容万物、关照人生,是中国人的精神营养,日日不可离,当国家有难之时,更是不可或缺。可以说,诗就是精神。有诗在,精神不灭,奋斗不止,困难不怕。没有诗,我们就无法成长。

  窗外,雨还在下。洪灾现场,子弟兵仍在一次次冲锋;朋友圈里,感人的诗篇越来越多。如果说诗歌是精神力量,那么子弟兵的手就是物质力量。二者结合起来,还有什么灾难抵挡不住,还有什么人间奇迹创造不了!

  多难兴邦,诗始终是力量支撑。在诗里成长,在诗里战斗,我们一定能做到像恩格斯所说的:“没有哪一次巨大的历史灾难不是以历史的进步为补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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