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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而故意虚构历史,更是居心叵测。南京大屠杀本为历史定案,但自20世纪70年代初至今,日本作家铃木明、南京大屠杀主犯松井石根的秘书田中正明、社会评论家阿罗健一等人,无视中国、日本和欧美等国大量业已公布的原始资料,千方百计否认南京大屠杀的真实性,认为南京大屠杀是“虚构”的,并要证明“南京大屠杀从来没有发生过”。美化侵略、篡改历史的言行不可容忍,揭露历史真相的工作须臾不可停歇。
历史不可更改是常识,也是公理。那些认为南京大屠杀是虚构的人,矢口否认日军侵占南京期间存在屠杀、强奸、掠夺等残暴行为,认为南京大屠杀“只是由没有信凭性的证言组成的谎言”。这无疑是掩盖真相、歪曲历史的闹剧。有反抗日军强奸暴行被刺30余刀的幸存者李秀英、一家9口遇害的幸存者夏淑琴这样的证人,有崇善堂、同善堂、回民掩埋队、木商盛世征和昌开运、市民芮芳缘等埋尸工作的记录,有中山码头、煤炭港、草鞋峡、燕子矶、中山陵西洼子村等日军屠杀现场遗址,在如山铁证面前,岂能妄言南京大屠杀是虚构的?再来看看当时留在南京的西方人的实时记录:金陵女子学院教授魏特琳、《芝加哥每日新闻报》记者斯提尔、鼓楼医院传教士威尔逊医生、美联社记者麦克丹尼尔、《纽约时报》记者杜丁、金陵大学教授贝德士、传教士约翰·马吉等美国人都有过关于南京大屠杀的记述。西门子洋行经理拉贝、德国驻华大使馆南京办事处政务秘书罗森和行政主管沙尔芬贝格、礼和洋行工程师克勒格尔、德国上海保险公司员工施佩林等德国人对南京大屠杀的所见所闻也有记录。一些日本人置这些铁证于不顾,一再歪曲历史,居心何在?
既然日本一些人认为中国和西方的材料都不可信,那么,再来看看日本军官、士兵、记者的所见所录。时任日军第十六师团长的陆军中将中岛今朝吾1937年12月13日的日记写道:日军“基本上不实行俘虏政策,决定采取全部彻底消灭的方针”;第十三师团山炮兵第十九联队第三大队伍长目黑福治12月17日的日记记载道:“两天(16日、17日)时间,山田部队枪杀了近20000人。好像所有部队都把俘虏枪杀了。”18日“下午5时,枪杀了约13000名俘虏”。第十六师团第三十旅团步兵第三十三联队高岛市良12月14日的日记记载,日军命令1200名俘虏“面朝(长江)江水坐在没膝盖的泥土中”,“躲在后面战壕里的重机枪就一齐开火”,俘虏“便像骨牌一样倒下去,血肉横飞”。12月13日从长江上岸“观看战场”的日军第三舰队第一扫雷队一号扫雷艇船员中村弥咲,看到南京“道路上、广场上、河堤上,都是一堆堆的尸体。有军人,有商人,有农民,不分男女老少,全都死了”。陆军坦克部队上等兵中山重夫说:“我在沿途看到的累累尸体中,夹杂着许多无论如何也不会成为战斗人员的妇女和老人的尸体……我忘不了在雨花台见到的情景。”日本同盟通讯社随军记者前田雄二、日本联合通讯社上海支局局长松本重治都记载了1937年12月18日南京大屠杀主犯松井石根在日军慰灵仪式上的表现,他假惺惺地“流泪”承认日军“虐待无辜的市民百姓”。并且,这也为其临刑前的1948年12月9日谈话所印证:“南京事件可耻之至。”
或许列举再多的史料,在那些蓄意歪曲历史的人看来都是“不可信的”,都可以“选择性失明”,都可以找出种种“理由”加以否认或辩解。但是,历史真相岂容抹杀?“黑的就是黑的,说一万遍也不可能变成白的;白的就是白的,说一万遍也不可能变成黑的。一切颠倒黑白的做法,最后都只能是自欺欺人。”中国和日本是一衣带水的邻邦,在2000多年的交往史中,和平友好始终是历史主流。尽管那些认为南京大屠杀是虚构的言论在日本有一定影响,但终将为爱好和平的日本人民所抛弃。世界和平进程、人类公平正义,决不允许任何人通过歪曲历史来践踏。(作者为山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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