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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走,对讲机和钥匙盘就在老杨两只手里来回倒腾。干了8年库管,他成了一张活地图——想知道哪种烟花放在哪个位置,库房外的灭火器都摆哪了,用不着查电脑。
“嘀嘀……”从1号库往北不到100米,库房门前的保管员和提货司机戗戗起来,货车正好把出库门堵了个严实,后面排队的司机急得直按喇叭。
“单子上标得清清楚楚,这10箱1000响的燕龙满地红就该从你库里出。”
“库里没有存货了,不信你自己进去找。”俩人谁都不肯退让。
记者进去一看,上千平方米的仓库里,每种花炮都码成一人多高的堆头,四五十个堆头就是四五十个品种,单是走马观花看一圈,也得五分钟。
可是,老杨就能把这让人眼花缭乱的烟花都记得清清楚楚。“有几十箱1000响的满地红今天早上刚入库,码在仓库西南角。”老杨走到俩人中间,看了看提货单:10箱1000响燕龙满地红、5箱“锦上添花”、6箱“百花齐放”……一共18种烟花,分散储存在6个库房里。
老杨拿笔在“喜如意”上画了个圈:“这种组合花现在缺货,其他的都够你今天提的。”提货司机凑到老杨跟前,挑起大拇指:“多亏您在这儿呢。”
这一转就到了10时25分,老杨脸颊和双手都冻得通红。院里的九座库房,他一上午已经巡查了两遍,可赶在中午之前,还要把库房外的近百个干粉灭火器都挨个查一遍。
每座仓库四周都有灭火器,4个一组,间隔四五十米摆在地上。近百个灭火器,老杨必须挨个儿检查压力表的指针是否处于绿色的安全区域。
每检查一个灭火器,老杨都得猫下腰仔细查看,再撑着膝盖起身。当查到最后两个库房时,他每次起身都要双手叉腰,攒足力气把后背抻直了才能站起来。最后,感觉腰实在吃不住劲,他索性直接蹲下来,手撑着膝盖,边检查边向前蹭着走。
检查完最后一组,已经11时多了,老杨简直像电影慢动作似的走回值班室。这时,他一天的工作量刚完成了一半——下午至少还要再巡查4个小时,一天加起来少说得走上10公里。
到了晚上,老杨也睡不上个安稳觉。“这两天补货的多,夜里得来10多趟车,索性我就穿着衣服睡,夜里接车也快一些。”虽然离家只有20分钟车程,可老杨根本顾不上回家,只能趁午休给家里打个电话:“今年除夕我还得看库,下周把我刮胡刀捎来,都一个多礼拜没刮胡子了。”
(刘宇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