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华杰 王晓煊

　　据美国有关媒体报道，5月15日上午，美空军一架F-22战机在佛罗里达州的例行训练中坠毁。仅隔4天后，同一个基地的一架F-35战机在降落过程中坠毁。不到一周，先后有两架五代机坠毁，这样的坠机频率或许带有一定偶然性，但其很可能带来必然的结果：在潜在客户和更多旁观者眼里，F-22正加速从“传说”跌进现实。

　　作为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研发的单座双发高隐身第五代战斗机，F-22自问世那天起便一直头顶光环：高隐身性、高机动性、应用推力矢量技术等，甚至有专家依此认为，它几乎拥有五代机的全部应有特征。尤其是它至今仍属美军自用战机，这种“半露半掩”的存在状态，更使它在一些人眼中成为“别人家”的或“传说”中的飞机。

　　“传说”很浪漫，但现实很骨感。算上这次，F-22这款五代机服役前后已发生5起坠机事故，此前4次分别发生于2004年、2009年、2010年和2012年。事故发生原因既有飞行控制系统故障，也有发电机电缆起火和机载供氧系统故障等。除此之外，F-22还数次发生主起落架意外收回、座舱盖卡死等事故，致使战机机体受损。

　　从2005年服役至今坠毁5架，损失的战机数量多寡暂且不论，却仍能折射出一个事实：F-22存在设计上的短板和缺陷，而类似事故的一再发生，带有一种规律性的必然。

　　诚然，F-22是先进战机。但是，越先进的武器越复杂，出现问题的概率也越大。甚至，出于争得先发优势的考虑，先进战机有时会“带病”生产，这使得战机安全这根“绳”有了很多纤细薄弱之处。

　　另外，战机在保持整体妥善率方面有规律可循。较旧的飞机因为人机结合程度更高、软硬件技术都很成熟，其安全系数大多时候反而比稍新的战机更高。这种情况下，新的、复杂的美空军五代机名列坠机前茅，也就不令人意外了。

　　同时，对战机的异常操作更使得事故的发生成为实锤。对F-22先进性的极度宣传，客观上带来一个后果，那就是飞行员开始渐渐忽视其缺陷和短板，进行更多突破底线的操作。在这种操作方式下，加上强化训练时的“猛拉强拽”，F-22战机那原本已多处变细的安全“绳子”，想不断都难。

　　对飞行界来说， “有缺憾的先进”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先进”被“传说”得太多，最后连自己都开始一叶障目、不见其余，只对其“先进”信以为真。从这个角度上讲，F-22战机渐渐从“传说”跌进现实，于人于己，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绘图：吴志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