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暴雨不停地下,洪水不断地涨,舟舱积水已没过脚踝。梯下的“兄弟班”不知道楼上什么情况,大伙心急如焚。杨飞观察完后迅速判断并向政委报告,“只有把老人和轮椅绑在一起,才能救得出去”。随后,他们快速卸下推窗,翻进卧室。杨飞和政委分别解下迷彩裤上的编织腰带,两根接在一起,将朱成为腰部固定在轮椅上;再将床单撕成条、扭成绳,把老人的大腿、小腿和轮椅绑在一起;最后用救援绳的一端系在轮椅的两个轮子上,另一端分别系在他俩的腰上,合力把老人托举到窗台。黄体沈和杨飞分别把一只脚踩在窗台上,另一只脚在地上支撑着身体,小心翼翼往下放。捆在腰上的绳子勒得两人面红耳赤,胸口直喘粗气。
“往下放老人时,我们还要控制住自己的身体,生怕被轮椅带下去。我们掉下去没事,老人摔伤那就不得了了。”回忆当时救人情景,黄体沈仍心有余悸。下方的“兄弟班”高举着双手,众星捧月般将朱成为及其座椅平稳地落在舟舱。
这一家三口安全转移上岸,不知不觉过去了2个小时。杨飞问及朱家女儿为啥没有呼救,她抽泣着说:“水来得太急了,一家人都吓懵了,如果不是你们解放军,我爸可能就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