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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母亲

2020-05-02 10:26:04  来源: 中工网

 

图为杨殿臣的父亲

 

新年的第一声问候送给妈妈……

 

新年的第一缕阳光,照耀着这座城市。

室外的晨喧把我从梦中吵醒,我睁开松醒的双眼,下意识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微信想浏览贮存一夜的内容。忽然,我看到信友们发出的一首“家”的诗:“家就是妈,妈就是家”。不禁扯开回忆旳长河,悲从心头来,两眼泪涟涟……

是啊,“家就是妈,妈就是家”。多么形象贴切的一句话啊!。

回忆往事,妈,是一个多么伟大的称谓,家,又是一个多么温馨的名词!

 

家,在乡亲间患难的同情之中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我十一二岁的年龄。家家的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

生产队中,有个叫“改聪”的媳妇,娘家兄弟媳妇死的早,兄弟在外工作,留下一双儿女,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小的女孩叫春香,经常来投奔“改聪”这个双腿残疾姑姑。时间短了,一家人还顾及亲情,春香还有口饭吃。时间久了,顾了这口,顾不了那口。春香就东躲西藏,没有落脚处。一到吃饭时侯,就远远巴望着眼看别人吃饭。

生产队打麦场上的草庵子,小春香就经常躲在里面。见有动静了就探出头,瞪着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望着过路人。人们可怜她就会一星半点的接济她。记得村东头的哑巴娘就塞给她过一块蜀黍面饼子,满脸慈祥地比画着让她赶快吃下去。村西头的西乾哥从地里回来,给过她几瓜生红薯。二队的土山嫂子,从集上回来给过她一个“花米团”……

每当接到别人给的吃食,她就像怕被人抢走似的,狼吞虎咽地吃下去,一脸的幸福和满足感。

一天,我和妈妈抬着一箩头新割的秣子回家沃粪挣工分。妈妈看见小春香就停下来,从箩头底下摸出几个不是很熟红柿子递给她,说:“拿去放红吃吧,不要吃的多,不好消化。”走了好远,妈妈又回头对她大声说:“不要在外边乱跑回家吧,家再穷再不好,也是个家!”

那时候,尽管我因早年丧父,经常吃不饱,穿不好,但和春香相比,真正感觉到有家、有妈的幸福。

前年夏天回老家,我在光明集上偶遇了已当奶奶的春香,她还记得小时候失母的痛殇,还记得小时候的历历往事,记得那些年像亲人一样,给过她家一般温暖,像亲妈妈一样,可怜过她的人和事。

她说,人生在世,有妈真好,有家真好。

 

家,在亲情间无奈的憋屈之中

 

上世纪的一九七四年,“三级所有,队为基础”的大集体生产队体制,早已唤不起群众的劳动积极性。队干部吆喝干活的声音,如同秋天凛冽的风,刮的社员们心里一阵阵发凉。大家的干劲没有被喊出来,往往把队长的羞怒之火给点燃了起来。

有一次,在“十六亩”地拉粪,队长就把鼓不起大家干劲的“恶”气出在我身上,掂着带铁链子的拉车皮带满地撵着我打。(为啥要找我出气?因为我只有十几岁,孤儿寡母的家庭,好欺负,打了没事,可以打一儆百。)由于慌不择路,我被脚下的黍杆疙瘩绊倒了,在一地人的惊呼中,恼羞成怒的队长挥起胳膊,狠狠地把带链子的皮带抡向我单薄的脊背。一阵刺骨的疼痛,使我好长时间都没有从地上爬起来……

大家赶快把怒发冲冠的队长劝开后,万欣嬷和会展才赶快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焕嫂子帮我拍拍身上的土,大家安慰着我,我却忍不住悲愤的泪水,“哇”地一声哭了。我说:“我去找俺妈!”

晚上,回到家里,看到孤单的妈妈,我根本就没有勇气述说下午挨打的委屈,只是无助的坐在一旁,强忍着背上的疼痛和心灵的伤痛无以言说。

这时,队长如刚刚驯服过牲畜一样,走进我家的门,大言不惭的对妈妈说:“二娘,我今天打**了。”正在做饭的妈妈忽然愣住了,没有问啥原因,只是好长时间,才露出勉强的笑容,一字一顿的说:“你是哥哩,他小,不懂事,该打......

队长走后,妈妈把我拉到跟前,掀开被皮带铁链子打烂的脊背,抚摸着浸血的伤口,愤愤的说:“有多大的仇,下手恁狠?”那一晚上喝汤,妈妈破例在汤面条锅里,用筷子给我的碗里多捞了一筷子面条。

从此以后,那一道凶残阴森的目光,妈妈陪着笑容苦楚的脸庞和那一筷子面条,成为我永远挥之不去的殇痛。而妈妈“你以后要争气,学做好人,不争气,不学好就会被人欺负”的严厉要求,也成为我终生“做好人,不欺人”的信条。

 

家,在妈妈无时不有的疼爱之中

 

1995年的年末。由于严冬气候持续干燥,我患重感冒一直高烧不退。整日头昏脑胀,无精打采,不思茶饭。吃药,打针甚至输液总不见好。以至于到最后连上班的心思都没有了,每天萎靡不振,昏昏欲睡。

我想到有一年的冬天,在县磷肥厂打工,患了病毒性感冒,一连几天下不了床,高烧不止。想着如果在家,有妈妈的嘘寒问暖,肯定不会遭受这份罪。望着家乡的方向,不觉流下了孤独思念的眼泪。最后,只得请假回家,在妈妈无微不至侍服候下,才恢复了健康。

这时候,我又想起了妈妈,又流下了思亲的泪水。心想,如果妈妈现在在跟前该多好?

忽然,楼道里果真就响起了妈妈那熟悉的脚步声和问候声。妈妈进屋伸手摸着我的头边试温度,边数落我说:“几十岁的人了,就长不大,从不知道照顾好自己。”说着,洗手和面,把顺手在来的路边、沟叉,朝阳的地方,拔的一把过冬没有被冻死,还绿莹莹的枸杞芽,杀鸡菜,面条菜择净淘干,擀了一锅清爽酸辣可口的面条,我围着被子,一连喝了两碗,只喝的头上冒汗,脊背湿透,晚上又捂着被子睡了一夜。第二天就精神轻松,浑身通泰,一扫多日来的身体萎靡不振。妈妈这时候才告诉我,她是听了来政府办事的村干部说我病好多天了,放心不下才一刻不停地走了十几里路赶来的。看着我没有多大事了,才算放下了心。

 

家,在妈妈的无尽牵挂之中

 

想想我这多半生,在生产队劳动两年,开了13年拖拉机,后得时任乡党委书记赏识,在镇政府工作近30年。其实,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妈妈的牵挂、引导和教诲。

记得开拖拉机的时候,每天早出晚归。早晨出车早,妈妈必提前起床为我做好早饭,然后才叫醒我,准备好洗漱,看着我津津有味地吃饭。开车衣服脏的快,脱下的衣服,从不让过夜,总是给洗的干干静静,缝补的整整齐齐。

晚上收车再晚,妈妈总会等在村口,看着安全归来了,才会把可口的饭菜端上桌子,我吃过饭收拾完才去休息。只要出车,日日都是这样,从来没有让我空过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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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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