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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特别贪玩,并不喜欢学习。但来自学校和父母的教育与压力迫使自己尽量刻苦读书;我高中就读于河南省实验中学,凭借着比别人更加刻苦的努力,综合成绩始终名列前茅。1984年全国高中数学联赛我获得河南赛区第一名,保送进入清华大学。大学阶段,我保持了刻苦的传统,综合成绩全班第一并提前一年毕业。但这种应试和灌输教育的结果就是我很少真正独立思考、对专业不感兴趣。大学毕业时,我本没有打算从事科学研究,而是一心一意想下海经商。阴差阳错之间,我踏上了赴美留学之路。
可想而知,留学的第一年,我情绪波动很大,内心浮躁而迷茫,根本无心念书、做研究,而是花了很多时间在中餐馆打工、选修计算机课程。第二年,我开始逐渐适应科研的“枯燥”,并开始有了一点自己的体会,有时领会了一些精妙之处后会洋洋得意,也会产生“原来不过如此”的想法,逐渐对自己的科研能力有了一点自信。这期间,博士研究生的课程全部修完,我每周五天、每天从上午9点做实验到晚上七八点,周末也会去两个半天。到了第三年,我已经开始领会到科研的逻辑,有点儿跃跃欲试的感觉,在组会上常常提问,而这种“入门”的感觉又让我对研究增加了很多兴趣,晚上常常干到11点多,赶最后一班校车从霍普金斯医学院回Homewoodcampus(我住在附近)。1993年我曾经在自己的实验记录本的日期旁标注“Thisisthe21stconsecutivedayofworkinginthelab”(这是我连续第21天在实验室工作),以激励自己。其实,这多少有作秀之嫌,因为其中的一个周末我一共只做了五六个小时的实验。到第四年以后,我完全适应了实验室的科研环境,也不会再感受到枯燥或时间上的压力了。时间安排完全服从实验的需要,尽量往前赶。其实,这段时期的实验时间远多于刚刚进实验室的时候,但感觉上好多了。
研究生阶段后期,我的刻苦在实验室是出了名的。在纽约做博士后时期则是我这辈子最苦的两年,每天晚上做实验到半夜三点左右,回到住处躺下来睡觉时常常已是四点以后;但每天早晨八点都会被窗外纽约第一大道(FirstAvenue)上的汽车喧闹声吵醒,九点左右又回到实验室开始了新的一天。每天三餐都在实验室,分别在上午9点、下午3点和晚上9、10点。这样的生活节奏持续11天,从周一到第二个星期的周五,周五晚上坐灰狗长途汽车回到巴尔地摩(Baltimore)的家里,周末两天每天睡上近10个小时,弥补过去11天严重缺失的睡眠。周一早晨再开始下一个11天的奋斗。虽然体力上很累,但我心里很满足、很骄傲,我知道自己在用行动打造未来、在创业。有时我也会在日记里鼓励自己。我住在纽约市曼哈顿区65街与第一大道路口附近,离纽约著名的中央公园很近,那里也时有文化娱乐活动,但在纽约工作整整两年,我从未迈进中央公园一步。
我会把这段经历讲给每一个我自己的学生听,新生常常问我:“老师,您觉得自己苦吗?”我通常回答:“只有做自己没有兴趣的事情时候觉得很苦。有兴趣以后一点也不觉得苦。”是啊,一个精彩的实验带给我的享受比看一部美国大片强多了。现在回想起当时的刻苦,感觉仍很骄傲、很振奋!有时我想:如果自己在博士生、博士后阶段的那七年半不努力进取,而是不加节制地看电影、读小说、找娱乐(当时的互联网远没有现在这么内容丰富),现在该是什么状况?
(本文摘自作者在清华大学的演讲,题目为编者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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