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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昌俊:公务员工资合理性在“高低”之外
//www.workercn.cn2014-02-12来源: 郑州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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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含有湖南冷水江市财政统发工资信息的网站遭遇网友围观。因其查询密码设置得过于简单,很快有网友从该网站查到该市各政府机关、单位的公务员工资,发现绝大多数在2001至4000元之间,以至有跟帖者大呼意外。(2月11日《南方都市报》)

    一边是绝大多数公众对于公务员“超国民待遇”由来已久的想象,一边是随着“四风”整顿,不断有公务员自曝工资低,甚至“哭穷”,要求涨薪。在这种胶着的争议之下,一份被意外公开的公务员工资账单,貌似给出了一个让人信服的答案。但从舆论的反应来看,尽管不乏网友大呼“意外”,惊叹“太低了”,但寄望于一份公开的账单,成功消解争议甚至误解,注定不切实际。

    客观而言,这份绝大多数在2001至4000元之间的工资单,虽然未必契合一些人猜想的“高福利”标准,但对于一个中部省份的县城来说,这样的工资水平也至少在当地社会平均工资之上,“太低”言过其实。事实上,随着各种“自曝”和揭露,公务员工资或并不如外人想象的那般“体面”,很难说整个社会对此没有“心理准备”。它之所以依然成为“众矢之的”,很多人依然选择相信所有公务员具有令人钦羡的待遇,恐怕更多是工资高低之外的原因。比如,受到贪腐现象的“连累”,比如笼罩在信息公开上的雾霾等。当公务员薪酬、收入信息成为一种“不能说的秘密”,自然会加剧公众的负面猜想。

    因此某种程度上说,公众对于公务员和公务员工资的“偏见”,绝非仅仅来自工资的多寡。公务员作为政府的一部分,人们对待这个群体的看法,很自然会附带上对于整个政府和公权力形象的印象。而公务员工资水平乃至公务员群体的整体形象,本身就与政府公信、政府清廉程度存在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在这个意义上看,公众的猜疑,一方面可能确实带有偏见或是出现误差;但另一方面,它所指向的对公信力的质疑,却足够真实。

    因此,这份“被公开”的账单,在某种程度确实回应了公众对于官员财产公示的吁求。但必须正视的现实是,即便所有公务员工资如这份账单般一目了然,如果不能确保权力运行的整体透明,尽可能杜绝灰色空间的存在,依然很难完全消除外界对于公务员“高福利”的猜想。虽然公务员工资的高低,确实是公众看待这一群体的一个重要“标准”,但要想彻底消除笼罩其上的习惯性联想,一个透明的工资账单恐难载期望。

    在公权力整体运行透明度和公众话语权稀薄的情形下,单纯地讨论公务员工资标准,其实并无多大意义。公务员工资本身并无绝对的标准,但它的形成总离不开一些底线原则,比如其产生,至少不能完全沦为自己给自己定工资。而在这之外,舆论和公众对于公务员工资的接纳度,又与政府的服务质量、办事效率和整个社会的薪酬分配体系,存在着不可忽视的对应联系。这些机制性的问题不解决,争议公务员工资高低,注定无法找到最大化的共识,很容易沦为互不买账的口水仗。

    公开公务员工资账单或许并不难,难的是,即便是工资账单全部公开后,又如何确保让民众相信在工资之外没有其他灰色收入?必须看到,目前社会对公务员群体乃至工资水平的争议,只是政府公信力和权力运行透明度与民众期待之间,所形成的断裂面下的一个直接产物。明晰这一点,才算找到解决公务员工资争议的“七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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