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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普遍担心乌克兰东部会重演克里米亚模式,但别忘了还有可能对地区稳定而言更糟糕的南奥塞梯模式。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愚人节前后,乌克兰面临着“革命”以来一系列必须思考和解决的难题,却又似乎已经无暇思考。先是失去克里米亚,换回西方世界对数十名俄罗斯人的制裁。然后从俄罗斯进口的天然气价格涨到了485美元,几乎翻了一倍。最新一个是东部三个州,顿涅茨克、哈尔科夫和卢甘斯克,亲俄民众举行集会并冲进政府大楼,要求加入东边那个庞大的邻国。
此时,像乌总理阿尔谢尼·亚采纽克那样,指责俄罗斯试图“肢解乌克兰”,除了博取同情,并无太大意义,通过街头革命愚弄了协商民主原则,又直接导致地缘政治板块发生断裂,这几乎是必然后果。实力悬殊下,最初的开玩笑者会发现,这是一个最终开不起的玩笑。
更现实的是,乌克兰“革命”前的国家构成基础,来自于两次世界大战的秩序安排,那是付出了对立双方数以千万计生命的后果,改变它绝不是开玩笑。不论将乌克兰现在各种各样的选择定义为摆脱也好,投靠也好,分裂也好,独立也好,总有人要为此付出成本。很难说“革命”的始作俑者和推动者,那些政治玩家和街头玩家,是否曾在行动前认真思考过它可能导致的后果。反正现在,很多人恐怕已听到了苦笑声。
此时,像《莫斯科共青团员报》那样追根溯源,似乎也没有太大意义,5月乌克兰选举在即,5月顿涅茨克亲俄人士要求的全民公决日甚至更早。该报于3月31日就同样问题采访多位专家:国家分裂、经济崩溃、失去克里米亚——现在还要加上可能失去另外三个主要工业区——这一切为了什么?俄罗斯-乌克兰信息中心主任奥列格·邦达连科回答:“为何需要革命,这个问题要问干革命的人。无论如何对选举不必太在意,这只是个过场。关键是仍在继续的革命,它将如何延续,这一点才有意思。”
在有效政策基金会主席格列布·帕夫洛夫斯基看来,此时更要紧的是,如何将这一连串轻率开启的危险的循环停下来。人们普遍担心乌克兰东部会重演克里米亚模式,但别忘了还有可能对地区稳定而言更糟糕的南奥塞梯模式。同时还不要忘记,“革命”后的乌克兰正服下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开出的良药,当断食疗法生成的辞退信大量送到民众手中、物价开始飞涨时,又会发生什么。
此时,基辅未必有能画句号的人,恐怕得由莫斯科和华盛顿出马了。不要思考太多,不要纠结太多细节,只要一个双方都觉得有便宜可占的交易,谁叫“革命”长得跟开玩笑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