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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季开学起,由政府统一采购、免费配发的教辅资料将在兰州市所有义务教育阶段中小学全面推广。兰州市教育局要求,对免费提供教辅资料的学生,任何单位、学校和教师不得组织学生统一订购除此之外的教辅资料,不得向学生推荐其他教辅资料,更不得收取相关费用。(2月24日《兰州晨报》)
教辅乱象根源有两点:一是发行市场化导致无序竞争,造成教辅种类过乱、数量过多、价格过贵。近几年,每年出版的教辅图书1万种以上,拥有300亿元的市场份额,直接增加了学生的课业负担;二是教辅准入的“推荐目录”制度,形成了变向垄断和冗长的利益链条。部门利益的壁垒导致不正当竞争,虚高了价格,加大了学生的经济负担。“免费教辅”在一定程度上是对教育部门选择权力的限制,变学生买单为政府买单,本质是市场选择的前置,打包压缩固化所有的交易成本。
问题是,教辅发行是市场化的行为,只要教辅能够合法地存在于市场,利益的导向依然会左右着如何选择。事实上,除了教育部门之外,学校与老师对学生教辅购买具有决定作用,却可以以学生自由购买的形式表现出来。这个问题,一直都屡禁不止。而“教辅免费”还是无法形成对教师的刚性约束,相关的要求不过是既往规定的重申。如果在这些环节上得不到有效控制,免费的教辅很有可能像医改的药一样“降价死”,发给学生是一回事,要不要学生用是另一回事。
教辅是特殊的商品,不能完全市场化,也不能排斥市场,需要有效的机制建立教育与市场最短、最有效的连接,防止教辅成为利益输送的道具,回归到教育的属性上来。“免费教辅”离治乱只有一步之遥,政府采购优中选优,本质是有序竞争准入的方式。问题是,这样的准入是否有排它性?如果有,当地教育部门关于“免费之外”的重申就没有必要。如果没有,“免费教辅”很有可能沦为治乱的有限改良。教辅治乱需要把部门的环节改变为教育的选择,而且选择于准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