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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先驱性地发现了青蒿素,开创了疟疾治疗新方法,让全球数亿人从这种“中国神药”受益,85岁的中国科学家屠呦呦获得2015年诺贝尔奖生理学或医学奖。这是中国科学家因在本土进行科学研究而首次获诺贝尔科学奖,格外振奋人心。
在屠呦呦获诺奖的报道中,有一组数字特别发人深思:屠呦呦从1969年受命征服疟疾到如今获奖,时间跨度长达46余年;为提取出抗疟药物青蒿素,屠呦呦带领课题组历经多年探索,先后筛选方药200余种,终于在第191次实验中获得成功。这也再次告诉我们,科研既是“壮丽探险”,又是“长途跋涉”,最需要长时间积累,久久为功,坚忍不拔。
“黑发时沉潜努力,白头时功成名就”,这几乎是诺奖获得者共同的人生写照。比如以色列科学家达尼埃尔谢赫特曼,从1973年首次提出一项科研新成果并因此获得2011年诺贝尔化学奖,时间长达38年。据统计,诺贝尔物理学奖、化学奖、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的平均获奖年龄分别为:50.16岁、50.78岁、50.86岁。从启动该项学术研究到获奖,时间都在15年以上,获奖成果都经过漫长时间沉淀和考验。
科学研究是很难速成的。重大发现也好,重大创新也好,都是“长期积累,偶然得之”。因主客观条件问题,或许“长期积累”也未必有“偶然得之”,但没有“长期积累”,则绝不会“偶然得之”。科学研究是探索和创造,失败具有天然合理性。越是重要成果,遭遇失败次数往往越多。失败也自有其价值,它在告诉你“此路不通”。一次次从失败中总结经验,另觅新途,才能化失败为成功之母。这也决定了搞科研最需要杜绝虚妄、浮躁、浅薄、投机,耐得住“长途跋涉”。
在科研领域,有一种现象存在已久:“短、平、快”成果比较多,跟踪模仿比较多,而原创性大成果太少。从治学精神上看,这与耐不住“长途跋涉”有着直接关系。有些学者每每有点小成果,就赶紧写论文发表,数量不少,质量却上不去。正所谓:“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科研作弊现象如今也越来越令人头疼,仅今年以来,国外权威刊物已两次撤下中国造假论文共百余篇。从主观上看,还是因为既想出成果又耐不住“长途跋涉”。这不仅毁了自己名誉,也损害了国家的学术形象。
在国家科技战略座谈会上李克强总理说:要有充足的经费投入和保障,让科技人员能够潜心研究,“即便十年不鸣也没关系”。这实际上是要求能尊重科研规律,为科技人员耐得住“长途跋涉”创造条件。如何保证经费投入更充足,学术评价和考核更科学,都需要认真去做。但主观努力到位,客观条件才能作用最大化。科研人员更应以“十年不鸣也没关系”激励自己,潜下心来在科研领域“长途跋涉”。
“科学不是为了争名争利,只要国家需要,我就必须持之以恒。”屠呦呦此言道出了“长途跋涉”的内在动力,即超越个人名利,以国家和人民需求为科研方向。科学家也是人,也有晋升、待遇、荣誉、科研基金等外在利益需求。问题是,外在利益应服从于国家和人民需要、人生追求、内在情怀等内在利益,就像屠呦呦一样。“长途跋涉”既决定着科研成果价值,也锤炼和考验着科学家品性,愿所有科研人员都能以屠呦呦为榜样,潜心探索,“长途跋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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