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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协不改革,中国足球永远没戏。”载着沉甸甸的改革期待,第十届中国足协会员大会在香河基地召开,并选举出了蔡振华任足协主席、张剑任常务副主席、王登峰等6人任副主席的新一届足协领导机构。
虽然由体育总局副局长担任主席,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保证足协领导机构的权威性,强化足协的管理监督职能,但除了增加教育部司长,减少了副主席职数,新班子与老班子并无太大区别,“两块牌子、一套人马”的问题依然存在,“管办分离”的改革未显示任何实质迹象。比之排球出身的前任主席,出身乒球的新任主席同样不是“足球人”,能否真正遵循足球规律和市场原则来推动足协改革,除了新任主席“六字箴言”的铿锵表态,目前尚无公布让人更提振信心的举措。当然,如此观其表象即下结论,显然有失公允。改革之难,恐怕只有改革者心中最为清楚。
足协从本质上说是一个体育类的社会团体,理应和行使体育管理职能的政府部门相分离。1992年的红山口会议确立的职业化道路,曾助中国足球冲上进入世界杯决赛圈的历史巅峰,但随之便是改革怠惰、管理荒芜,以至于不得不经历黑哨赌球的黑暗时期,不得不面对“1:5”之类的耻辱失利。然而,即便是俱乐部逼宫改革,即便是亚足联点名批评,即便是出现集体腐败的丑闻,足球管理体制依然一切照旧。这种改革惰性,是改革年代公众敏感神经最无法容忍的,也让改革者最为扼腕痛心。
不仅足球,国人引以为傲的篮球、排球近年都已显现前所未有的颓势。究其根源,管理体制的瓶颈不能不提。九十年代职业化改革所积累的红利消失殆尽,以管办分离为核心的更深层次改革始终未能突破,体育竞技的活力嫩芽无法顶开政府之手干扰所形成的巨大天花板,这也就难怪“三大球”集体衰微。道理并不难懂,但要彻底实现管办分离、政事分开,体制惯性、利益固化、权力依赖,都是不得不翻越的改革大山。前不久呼声很高的篮协管办分离,最终不见下文,改革阻力何其大,可见一斑。从这个意义上看,新一届足协领导班子必须推动改革,这是一条不归路,也没有回头路。
改革的意义,往往超出一地一域。和上世纪90年代一样,足协改革,依然扮演着中国体育改革的先锋军角色。足协新班子成立,改革仍是绕不过的话题。无论是新任主席蔡振华,还是足管中心主任张剑,都表达出强烈的改革意愿和为改革铺路的决心。然而,管办分离的改革无法一口吞成个胖子,如果调试不好足协与足管中心的关系,如果没有制度保证改革红利不被贪腐占据,改革风险无疑会陡增。同其他行政体制改革一样,要避免一管就死,也要防止一放就乱。在这种改革压倒一切的关键时期,只要足协班子敢于担当、勇于改革,广大球迷和社会各方就应当给予更多支持。
1977年,经历三落三起的邓小平出现在长城足球邀请赛的看台上,球迷雷鸣般的掌声印证了一个伟大时代的来临。2014年,改革再出发,改革者的气魄和智慧仍是不可或缺的必需品。只要保持拼搏意志和应变智慧,遵循足球规律,中国足球一定可以开启一个崭新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