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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大学时,同学们鉴定他为“爱好——自由;特长——散漫”。而辛业芸做了他18年的秘书后,将他评价为“不安分”,并获得他本人认可。当袁隆平去参加各种推之不去的会议时,他抓耳挠腮,左观右看,不时来点哈欠,颇不耐烦。但轮到他提问时,却点点切中要害。周围熟悉他的人在景仰膜拜之余,也总结出他的特点——身体和脑子需要一刻不停地在运转,一旦空下来便觉索然无味。
每天雷打不动的,是和同事们打一场气排球,一场20分钟。杂交稻展览馆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球场上,袁老师热衷给人起小绰号。长沙方言“筐瓢”意为关键时刻掉链子、出差错,袁老师便将失误者统称为“瓢师傅”。这还是前几年的版本。这两年他又出新花样,视各人失误的等级及严重程度,分为“大瓢”、“二瓢”等。还有,队员传球时没往前方传,他便笑人家“博士后”,意为传到了脖子后。
有些队员故意设计些刁钻角度,欺负他接不到球,然后肆无忌惮地回敬他“筐瓢”,袁隆平便标志性的动作——挠挠头,然后哈哈大笑。不过,队员们发现,近来老爷子战术有变,渐渐从猛攻型转为智取型,“他特别会‘虚张声势’,明明摆出要扣球的姿势,突然又轻吊过网,狡猾得很……”
不过袁隆平的老伴邓则担心他的身体,特别强调保护意识。医生诊断袁隆平有慢阻肺,不能感冒,一感冒,体质就下降一大截,难以恢复。所以每每打排球,身边的人总要为袁隆平准备好面巾纸,及时给垫到他衣服里去,好隔离汗液。然而很多时候,大家如此谨小慎微地保护他,他反而觉得不带劲了。尤其,在他下田遇到田埂或沟渠要跨一步时,旁人会不由自主伸手去搀他一把,老爷子总是很倔强地把人家甩开。
辛业芸告诉记者,毫不夸张,换作几年前,人家说“下雨了,打伞了,否则要感冒了”时,袁老师会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下雨跟感冒之间有何关联。这两年,他感冒次数多了些,他才慢慢承认不能太把自己不当回事了。
他抽了几十年的烟,曾大力宣扬抽烟“七大好处”。但总算令人欣慰的是,在钟南山院士和家人、保健医生的一再劝说下,袁隆平终于决定戒烟。
此番记者特意问他“复吸了没”,他眼光异常坚定,“不抽了,已经一年八个月了”。
菲律宾一位老中医大赞袁隆平身体硬朗,断定他特别长寿。临到采访末,袁隆平对记者来了句,“过去的成绩不是席梦思,保养好身体,我还要再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