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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0日,家住宁波市的童先生给某报新闻热线87777777打来电话:“妻子在黄山旅游时不慎丢失的手机,被一名游客奇迹般地从积雪中捡到了,对方在确认地址后,给我打来电话说要把手机寄过来。他还说,捡到手机的那一刻,唯一能想到的是手机里的资料对失主肯定很重要。这个陌生电话,让我感到很温暖。”(3月11日《宁波晚报》)
捡到手机,给失主打一个电话,看似普通的举动,却孕育着人心中的温暖。你能不能做到,我能不能做到?当我们面对杭州人的善举时,内心中的盘问也随之而起。是的,原本这样一个举动,最平凡不过。可正因平凡,所以又更显温暖。时常关注时事的人,不会忘记,不久前,深圳一位女白领在地铁口晕倒,却没有人及时把她扶起来,做一做紧急救护。可能,我们都觉得,类似这些事情,没有我们去做,也会有别的人去做。但许多时候也正因为这样的责任分散,而使得无人愿意出手。
纾解这种现象,应追寻道德的作用。随着社会转型,很多人陷入价值观的迷茫,导致道德滑坡。在进入市场经济后,又有不少人对市场经济心存误解,认为市场不需要道德。还有一些人,将法律与道德对立起来,在强调法律的作用时,忽视了道德对社会和谐的调剂作用……但实际上,建设一个好社会,离不开道德,确立市场经济也不能排除道德的作用。古典经济学家亚当·斯密,在写完了《国富论》一书后,又赶紧写了一本《道德情操论》,以提示人们千万不要忽略道德。因为道德的作用就在于为法律底线铸就一道防火墙,使我们的发展不至于濒临底线崩溃的边缘。
知名评论家熊培云说过,这个时代流行的并不是抢占道德高地,而是抢占道德洼地,然后大家一起审判崇高。这种抢占的反叛,标志着道德的解构。而在某些时候,盲从极容易感染我们。犹如鲁迅说过的“同去,同去”,在分不清方向的时候,裹挟大多数一起宣判道德。而当越来越多的人预言道德已死时,这种示范效应便犹如那个邪恶的俄狄浦斯情结而自我实现。因而,抵御一个社会的坏风气,需要一些最简单最真挚的行动。比如,捡到手机给失主打一个电话等,它都能点燃一个人心中的温暖,虽然微不足道,但积少成多,可以融化一片冰冷的人心。
“来自杭州的电话”本是一则再普通不过的消息,它引起我们的关注,正因为它之于重建道德的意义。当然,重构道德是一件大事,光靠一个“杭州的电话”肯定不能完成。但这些微小事情的出现,说明人心之中有重构道德的土壤,有向上而行的力量。只需我们认真练习,重新接纳道德作为社会的一种规范,在制度上构建去恶向善的机制,融化城市化带给我们的陌生人效应,建设更好的社会,便也就有了可能。
面对当代中国的复杂转型期,熊培云问,“这个社会会好吗”,而我却问,“我们的人心会好吗”,“来自杭州的电话”恰做了最好的解答。在大时代,守护好自己的心灵,社会便有了向上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