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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牌”的城市又多了一个。杭州市政府宣布自3月26日零时起,在全市实行小客车总量调控管理,采取控制总量和“错峰限行”调整的双重措施。“限牌令”一出,引发民众连夜购车。但是,官方不久前还在就限牌一事辟谣。(见3月26日《东方早报》)
且不去争论“限牌”是不是缓解交通拥堵的正当方式,也不说“限行”是否有损害市民路权的嫌疑,单说围绕限牌一事产生的信息迷阵,有关方面的表现就让人大跌眼镜。自2013年下半年开始,有关杭州限牌的传言一度成为民众饭后茶余的谈资,诸多汽车销售门店趁机造势,掀起购车高潮。限牌前,有汽车4S店给客户群发短信,提醒说26日零点限购,敦促赶紧购车,且称“消息绝对准确”,“新闻通稿”疯传网络……
从“2013年下半年开始”,到“2014年3月1日限牌”、“4月开始限牌”,其间关于限牌时间点的种种谣言越发来势汹汹,此时,正是有关部门及时发布官方准确信息,给市民一个交代的绝佳契机。但面对媒体及民众的频频追问,杭州市治堵办、交警等部门始终三缄其口,就在2014年杭州市两会上,该市治堵办相关负责人还在明确表态:限牌“尚未提上议程”。
很多时候,某些地方某些部门,信息公开不是“跑偏了”,就是“走慢了”,咱就不能踏准社会和群众的节奏吗?此前不是言之凿凿“尚未提上日程”吗?难道是有关方面推动此事时比较“雷厉风行”,行政效率一下子突飞猛进了?显然,此前的遮遮掩掩和故布迷阵式的“辟谣”,以及业已发生的“突然袭击”,只会让市民感觉“被耍了”,进而严重损害政府部门的公信力。
当你告诉村民“狼不会来”之后,却亲手放了一只狼进村,可想而知,这会带来怎样的信任危机。一旦产生这种信任危机,那么此后的言行,自然也就会被以异样的眼光打量。著名的“塔西佗陷阱”,说的就是当政府部门失去公信力时,无论说真话还是假话,做好事还是坏事,都会被认为是说假话、做坏事。建立牢固的信任比较难,需要天长日久地良性积累;毁掉它却很容易,只需要几次类似的“辟谣”和“突然袭击”。
百姓知情,天下太平。要想赢得群众的信任,就需要充分的坦诚,至少在信息公开上不能“耍心眼”。现代化的社会治理,要跟得上社会管理方式的前进步伐,跟得上民众对行政透明化的诉求、对执政方式现代化的期待。“塔西佗陷阱”有可能因漠视民意、信息淤塞而急速放大,也会在及时合理的应对中逐渐消弭。我们需要做的,就是不遗余力地避开它,而不是主动往里跳。⑧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