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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是一个很大的群体,每一代年轻人都有穷有富。这一代年轻人中,富二代不少,家境殷实的更多。所以,仅仅用大学毕业后的收入来衡量贫困与否,我认为是不确切的。在今天,一线城市首次置业业主的平均年龄不到28岁,这其中绝大部分都得到了父母的资助。我的朋友钟晓慧博士对此研究称,这并非严格意义上的“啃老”,而是整个家庭的一种集体投资举动。
所以,我认为今天的年轻人里头,当然有大量的穷人,譬如二代农民工,他们的上升渠道狭窄。而即使是大学毕业生,因为扩招缘故,他们也难以在就业市场上获得太好的出价。这些问题是如此的宏大,如此的结构化,以至于我根本无力去解释。最终,我只能回归自己身边的案例去考察。
甲乙丙三位年轻人,都在同一单位的同一部门,他们有着几乎同样的年纪、同样工龄,以及相差不多的收入。甲在父母的小额资助下买了城市CBD的单身公寓,乙也在父母的小额资助下买了郊区的三居室,丙没有买房。因为房子的因素,四年后,三个人几乎嵌入了三个不同的阶层。
尽管我所在的城市广州,房价涨幅远比不上京沪深,但即便如此,在此轮房价的上升中,甲的CBD小户型涨幅最大,乙的郊区房仅有小幅微涨,丙面对的后果便是,即便在郊区买个两居室,微涨的幅度也足以让他一年白干。甲乙丙三人的所有条件近乎一致,唯一的变量在于是否买房以及在哪里买房。随着时间的推移,甲乙丙在财富规模上,已经并将继续拉开差距,他们在经济阶层上也可能会逐渐分离。
这就是房子的威力,踩对了点,你可以借势腾起;踩不到点,你将深陷底层。而这个案例,就发生在我的身边,乙就是我自己。主流舆论对于这样的故事,常常是欢迎的。因为它道出了一代人捕获财富和抵抗货币通胀几乎唯一的途径,残酷的事实也提供了人们声讨房子噬血、挤压年轻人的鲜活案例。
原本,我只打算买个小房子,可是架不住各类需求的呼声,买了三居室。一个多月前,我跟一位教授聊起此事,他听了后略表遗憾。原本,他很想考察一下,那些有能力买大房子却买了小房子的人,生活会过得如何。是在若干年后哀叹没有买大房,财富变相缩水,还是腾出了更多的金钱、精力,把生活过得更加有质量。
教授的遗憾,唤起了我对贫困更加真切的理解。其实,我们中的很多人,不是买不起房子的贫困,而是不管买不买得起,都要买的那种观念上的贫困。我自己也概莫能外,决定买大房子后,预算增加了近50万元,这让我压力倍增。每月近1万元的月供,让我不敢失业,不敢跳槽。家庭中每年的旅行预算不得不砍去一部分,日常生活也变得更加紧手。更重要的是,我原本怀揣着重归校园的梦想,因为买了大房子,几乎要无限期延迟了。
因为房子,我的资产得以增值,我以不到30岁的年纪,成为同龄人里较早立业的一批人。也因为房子,我的忧虑呈几何级增长,导致我对生活、未来的想象空间被急剧压缩。我不得不加紧工作,花更多的时间、精力赚钱,而不是在阅读、聊天和探索某一种兴趣爱好上。从时间、精力和想象力上,我正在变得越来越穷。
在年轻一代的竞争中,房子承担了“生活机遇”竞争的功能,有没有买房,会带来社会竞争的巨大差别;但反过来,房子又挤压了“生活方式”选择的空间,一旦买房,多数人都将成为“房奴”,从此失去对不一样的生活方式的选择能力。
到这里,我似乎描绘了这样一幅图景:对于大部分家境一般年轻人而言,无论收入高低,你可能都是贫困的——要么是买不起房的物质贫困,要么是买房之后,时间、精力和想象力的贫困。所以,结论大抵可以归为一句话:这一届年轻人确实很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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