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5日，上午到广州市总工会学习中国工会十八大参会整体要求部署，下午筹备广东省网络预约出租汽车驾驶员职业技能竞赛。”这是方鸥一天紧凑的工作安排，其间他还抽空接受了采访。
85后的方鸥是广东省广州市网约车行业工会联合会主席、广州宸祺出行科技有限公司工会主席，被网约车司机亲切称为“方主席”。今年8月，方鸥当选为中国工会十八大代表，将代表网约车司机群体赴京参会。
成功探索“新业态特色集体协商”
2022年5月，在方鸥的牵头下，广州市网约车行业工会联合会（以下简称“工联会”）成立，他当选为该工联会第一届主席。在工联会成立的背后，有着方鸥多次深入走访、多方联动各平台企业的身影。他带动广州近30家网约车平台公司建会，实现工会服务全覆盖。为吸引更多网约车司机入会，工联会创建以车队长、党员司机为核心的宣传矩阵，持续宣发并积极落实网约车司机入会福利政策；在进驻合作商场地传导入会流程，共撬动170多线下司机服务点位，手把手指引入会，不断简化司机入会手续，提升司机入会效率。截至目前，累计超2万名网约车司机加入了工会。
随着网约车司机队伍不断壮大，工联会服务不断创新：素质提升、司机体检、技能培训、职业病预防……任职工联会主席一年多来，方鸥通过工联会先后推出系列惠及网约车司机群体的举措，把工会组织对司机的关心关爱真正落到实处。
在方鸥的推动下，如祺车服场地建起了500平方米的“司机之家”服务阵地，面向工联会所有会员开放。今年1月，该“司机之家”增设工会主席接访室、劳动争议调解室、心理咨询和法律援助室等，为广大司机师傅提供问询服务，未来将建成集文化休闲、体育健身、心理疏导、生活服务等内容为一体的工会服务综合体。
“良好的沟通渠道有利于行业良性发展，进一步维护和保障网约车司机合法权益。”方鸥说。
2022年下半年，方鸥先后组织平台与网约车司机代表召开三轮沟通协商会议。派单机制、地图导航、申诉渠道、社会保障等20项网约车司机痛点、难点问题被提上讨论桌，平台、司机代表对痛点、难点问题达成一致解决方案，最终双方签署会议纪要，保障问题落实到位，这一沟通协商会议被誉为“新业态特色集体协商”。
方鸥表示，新业态领域集体协商的开展没有现成模式，是一场“摸着石头过河”的实践。目前，新业态特色集体协商内容基本围绕网约车司机最关切的问题展开，既提高司机的参与度又提升解决问题的效能。
今年以来，如祺出行将沟通协商会议延展至广州以外的运营城市，进一步夯实协商成效。在方鸥的带领下，依据如祺出行的沟通协商，初步建立起广州市网约车行业沟通协商范本和对话体系。
呼吁行业建立运价“最低标准”
当选中国工会十八大代表后，方鸥从网约车司机群体切实诉求出发，提交了《关于中国网约车行业低价竞争的提案》。方鸥表示，当前网约行业陷入过低运价的竞争怪圈，尤其在当前聚合平台默认以价钱高低对接入的网约车平台服务进行排序后，让大部分中小网约车平台只能通过低价策略进行竞争。“这样造成行业运价屡屡刷新下限，严重影响网约车司机收入，让网约车司机在各平台之间的竞争和内卷中成为最大的‘输家’。”方鸥说。
“以广州为例，部分网约车聚合平台及网约车平台为抢占市场，出台低于1.5元/每公里运价标准的出行产品，此运价标准仅为当前广州出租车每公里单价的60%。这意味着网约车司机要获得跟出租车司机一样的收入，需要付出两倍的劳动强度，严重损害了网约车司机的劳动权益。”方鸥说，“乘客端低价出行习惯一旦养成，或会进一步对巡游出租车市场带来冲击，为行业整体稳定健康发展埋下重大隐患。”
方鸥建议，为遏制低价竞争的乱象，切实维护新业态劳动者获得合理报酬的正当劳动权益，相关部门可参考各地生活成本，结合各地网约车司机日均运营里程、订单量、营收等数据，计算网约车司机这一职业的合理报酬区间，出台相关政策指引网约车行业建立每公里运价最低标准，并在行业内进行公布及倡议，必要时政府介入对运价标准进行指导。
（南方工报全媒体记者 林婷玉 通讯员 罗磊 梁懿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