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员 于海 曹竹洁 工人日报-中工网记者 毛浓曦

“禁溜车辆已领车到位。”1月14日，春运首日，凌晨1点，刺骨的寒风呼啸在中国铁路西安局集团有限公司新丰镇编组场的地理最高点——“驼峰”上，伴着寒风隐隐能听到，列车外壁有个人影正在使用对讲机，这名“挂”在列车上的人叫弥铭杰，是新丰镇编组场上最年轻的领车员。

图为领车连结员弥明杰正在“领车”前往驼峰。葛渭星/摄

新丰镇车站是全国最大的路网性编组站，站内有8个作业场169条线路，日办理车数最高达4万余辆。入冬以来，电煤、油气、粮食、百货等物品需求持续增长，密集时每3分钟就有一趟列车从这里经过。

站内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调车作业，调车员们就像快递分拣中心的“小哥”，要将不同去向的车辆在编组场进行“分拣”，车厢经过调动，被“打散”后重新拼接，根据去向进入不同股道，奔赴全国各地。

“这个编组场东西全长约14公里，这么大个编组站，要确保车辆进入正确路线就得有人跟着车走，所以‘扒车’是必需的。”弥铭杰说：“我就是那个人力‘倒车影像’，‘挂’在车边，随时观察前方路况”。

夜晚的编组场，气温低至零下7摄氏度。因为工作量大，为了节省时间，他们要从行进的列车上跳上跃下，攀挂在车体外的他们，常听见寒风从耳边呼啸穿梭而过，“逐风者”是对他们最贴切的称呼。

“编组时，火车要倒着走，司机看不到后面，全靠‘挂’在外面的我们和调车员向司机传递行车信号，所以不管再冷必须集中精力，确保作业安全。”弥铭杰说。

深冬凌晨，风冷如刀、割脸刺骨，那大风像千万根针尖一般，一股脑地扎进这些“逐风者”的衣帽里，从头冰到脚。

“最痛苦的是凌晨三四点，已经上了7个多小时，再掰着指头数一数，妈呀，还有五六个小时才能结束，顿时感觉天崩地裂……”说到工作的不易，这个刚满23岁的小伙子还没说完就笑了。

图为弥明杰正在确认上峰信号。郭少雄/摄

编组一列车，最快需要半个多小时，冬天车流大，有时需要更长时间，夜班一上就是12个小时，这期间要编组很多次。

随着列车前行，挂在车外的弥铭杰目不转睛地瞭望着远方，口中呼出的白气，化为一缕白雾，被疾驰的列车一吹而散，消失在茫茫夜空。此时，车辆距离驼峰越来越近。

“十车、五车、三车、减速……停车”，调车员们的声音在夜晚清脆又响亮，一列列货车驶向自己奔赴的方向，开往全国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