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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日报 2019年12月16日 星期一

李修文再出新作《致江东父老》——

为不值一提的人或事,建一座纪念碑

本报记者 苏墨
《工人日报》(2019年12月16日 07版)

“和《山河袈裟》一样,《致江东父老》也断断续续写了十年,有好多篇都是一次次重写的结果”,李修文称,相比《山河袈裟》,《致江东父老》里生活本身的质感更加充足一些,“我希望通过《致江东父老》,让自己从一种有名有姓的写作变成无名无姓的写作”。

“如果说有什么抱负的话,我的抱负,就是下定了决心为那些不值一提的人或事,建一座纪念碑。”李修文说。

在新书《致江东父老》里,李修文记录下很多在如今叙事中越来越安放不下的典型中国式面孔:落魄的民间艺人、与孩子失散的中年男人、过了气的女演员、流水线上的工人、不得不抛弃自己孩子的女人、爱上了疯子的退伍士兵,靠歌唱获取勇气的穷人……在我们身边有很多人,就这么不值一提地活了一辈子,作者写下他们,写下力量,勇气,情义,一如李修文在自序中写到的——在春天的黄河边,当我回过头去,看见渡口上长出的花,看见更加广大的人世,不由得再一次决下了心意:那些被吞咽和被磨蚀的,仍然值得我将它们重新打捞起来;那些不值一提的人或事,只要我的心意决了,他们便配得上一座用浪花、热泪和黑铁浇灌而成的纪念碑。

在《致江东父老》里,李修文的山河既是自然的山河,又是令人悲喜交加的山河。它们不是文人笔下闲适的小桥流水、晓风残月,而是古道热肠,是西风瘦马,还是天涯路上那些断肠人。在李修文这些作品中,有铺天盖地盛开的油菜花,冒着香气的甘蔗林,轰隆隆作响的冰河,风雪弥漫的祁连山。它们是威严的庄重的,这样的山河不是用来赞美的,这样的风景也不是用来歌颂的,它们只是作为见证者而存在。见证一个个困顿的生灵,见证这尘世的艰辛悲苦,见证生命个体身处逆境中的向死向生。

宁浩在评价《致江东父老》时说:看其文章如拜一尊大山大河儿女情长的菩萨,满满的苍生,满满的慈悲,满满的热血就在如画般的文字中流淌出来。合卷后性情不去,其味愈浓,久了,那文字和文字后说的清的事和说不清的韵,倒更加清晰起来。

每个离开家乡的人,都有自己记忆深处的江东父老,我们都不值一提地来过,活过,致江东父老,其实写的是世上大多数人的人生。

罗晋在读完《致江东父老》后说:“读这本书,我看到了自己记忆深处里的人活过的样子,也看到自己曾经活过的样子,读这本书,其实就是和记忆深处的江东父老重逢。”

江东父老是谁?

他们是:《三过榆林》中死守信义的民间艺人、《不辞而别传》中相爱的流水线上的工人、《何似在人间》中爱上了疯子的退伍士兵、《穷人歌唱的时候》中依靠歌唱获取力量的穷人,他们是《白杨树下》的姑妈和表姐,是《在春天哭泣》的诗人,是《小站秘史》中那个贫穷的母亲和小女孩,还是《万里江山如是》中黑龙江边的癫狂人……

这些人从来不是别人,是我们记忆深处的父老乡亲,那些在生活中挣扎抗争的人儿,也是我们自己,是所有人。

李修文在书中写道:只要走在那条路上,一切就都没有开始,一切就都还来得及,柳树,棉田,全世界,我们相亲相爱,你不用推开我,我也不用推开你。

读修文的书,就像和老朋友喝酒聊天,刚开始是从张三李四、家长里短开始聊,聊着聊着,就聊出了一幅《清明上河图》。这是宁浩的阅读感触。

沈腾说读这本书,“读到笑中带泪”,其实这也是人生的状态,《致江东父老》写的是普通人的故事,写的是你,写的是我,写的是我们悲欢与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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