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压青松 青松挺且直
——读《公仆榜样》有感
“大雪压青松”写的是青松,却不可不写大雪。须知,温室盆栽的青松也是一景,其意蕴则弗如远甚矣。
报告文学《公仆榜样》(刊发于《中国作家》2023年第12期)写的是人称项公的硬汉项南,作者钟兆云并不避谈项南当年身处的复杂环境。从1981年1月14日项南到福建履新(初任省委常务书记,后任省委第一书记)写起,开篇第一章就发问:“福建情况这么复杂,眼前这个温和的老头,镇得住吗?”然后是一次又一次地写复杂的情况,一次又一次地展示硬汉项南的战斗性。
以落实生产责任制为例,钟兆云写道:在省委、省政府联合召开的落实生产责任制的全省电话会议上,有人质问:“过去马列主义说包产到户就是分田单干,分田单干不就是资本主义吗?”甚至有人质疑:“过去第一书记说不能搞包产到户,现在又说要大力推广包产到户甚至包干到户。我们到底是听第一书记的,还是听常务书记的?”另有“一位来头颇大的人”打电话质问《福建日报》,为什么要转载《人民日报》反映皖鲁豫三省落实生产责任制发生可喜变化的长篇通讯《巨大的吸引力》。对此,项南斗智斗勇,一一从容应对。他说:马克思著作中哪一章哪一页讲分田单干就是资本主义?我倒要请那些“正统的马克思主义者”拿出来看看;你们既不要听第一书记的,也不要听常务书记的,就听中央的;可以反问他,为什么不可以转载这样的文章?
钟兆云还写道:项南在福建省党代会上说:省委有“左”倾错误没有?如果有,表现在哪里?这些问题,我们省委应该带头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按中央规定,在最近的两个月内做出回答!又说:派性必须消除,党性必须加强,干部必须稳定,不正之风必须坚决纠正,冤假错案必须彻底平反。对群众生活中应该解决又可能解决的问题,必须认真解决。对拉帮结派的人必须坚决斗争,对破坏社会安定的犯罪分子必须坚决打击。项南针对“改革开放之初,有关部门间相互扯皮、上下推诿,连国务院领导都一度为之头疼”的状况,针对“来自中央政府机关的官僚主义现象”,亲自出马斗争,一次又一次为福建的发展赢得机遇和条件。
“公仆榜样”项南正是一位“旗帜鲜明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勇于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扶正祛邪的战斗员”。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是硬汉陈毅元帅的自我写照,也是硬汉项南书记等“战斗员”的集体赞歌。
附带言之,钟兆云是福建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其实职是福建省委党史方志办副主任。他的工作和工作单位,对“四史”(中共党史、新中国史、改革开放史、社会主义发展史)的学习、教育大有可为。在我看来,钟兆云写的《公仆榜样》是党史方志的重大成果,是优秀的报告文学作品,也是“四史”学习、教育的优秀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