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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4日,一位南方小朋友在央视一档节目中说,他们班目前仅有4位同学会说当地的方言。在场的相声演员李伟健接着披露,过去到上海演出时,用上海话和台下观众互动,会得到热烈回应。而现在去上海演出时用上海话交流,台下的观众反应却很平淡。因为现在的观众已经不是过去的“老上海”了,这些观众大多生活在普通话环境里,日常生活中不再说老上海话了。这一现象令人深思。方言,这一含蕴着乡土情怀的语言载体,这一文化乡愁最自然朴素的呈现方式,目前却正处在逐渐消失和异化的尴尬境地。
普通话是中国人使用最为普遍的语言。这并不意味着对传统方言彻底抛弃。当前一些地方,尤其是某些乡村地区对传统方言的轻视,是一种令人忧虑的社会现实。比如,很多农村小学改用普通话进行教学,老师本身所说的普通话却不标准,教出来的学生所说的“普通话”更是五花八门,怪腔怪调。这种“羊肉串味的普通话”被当成时髦,纯正乡音则被认作土气过时的象征,成为嘲笑的对象。甚至有的地区的孩子说起英语来非常流利,让他们说几句家乡话却觉得土得掉渣而羞于开口。目前,据说某些地方色彩浓郁的方言在当地的青少年中,已经成为了“只会听不会说”的“文化遗存”。
贺知章留下令人难忘的深情诗句:“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我们的乡音里满蕴着乡情和亲情,那些“羊肉串味的普通话”里,怎记得住原汁原味的美丽乡愁?试想,如果豫剧、秦腔、越剧等地方戏曲,都改用普通话来演唱,还会有动听的乡音所带来的那种独特传统韵味和地方风采吗?
前些天,笔者参加了中华诵读大赛的评委工作。大赛总监审项建新谈到专门设立“方言诵读”环节时表示:“‘方言诵读’不仅可以有效地拓宽诵读对象,有效地推动全民诵读,而且还能以乡音的方式回味乡愁,留住乡愁。‘方言诵读’是一种有趣、有效、有意义的‘记住乡愁’的文化传承模式。”确实,乡愁其实就是对故乡的一种温暖怀想:心中牵挂着故乡的亲人,梦中回想着故乡的山水,耳边萦绕着淳朴的乡音。如果乡音都变异成“羊肉串味的普通话”,也就相应地淡化了乡愁所特有的那种魂牵梦绕的地道和朴实。
多年前,笔者曾经在一首诗中感叹:“床下边趴着的那鞋,每天顺着普通话走路;床上边折叠的那梦,也在用普通话打呼噜。很想写一首怀乡的诗,但是写不出那份土。”在全球化浪潮汹涌澎湃、城镇化进程迅猛推进的当下,乡音所承传的地域文化血脉也显得越来越珍贵,越来越重要。保护乡音,一方面需要加强系统性研究和学术性梳理,更重要的另一方面,则是让乡音继续在合适的地区人群中尤其是青少年中真正运用和传承下来。
乡音好听,乡音情重,乡音无改何其难。只有在动态的日常生活中,只有在人间烟火氛围里,乡音才能获得鲜活的生机,才能拥有滚烫的体温和真实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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