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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鼎鼎(本报评论员):到9月24日,上海交通大整治就要满半年,近日,《上海道路交通管理条例(修订草案)》提交市人大二审,将对交通大整治的一些有效做法予以固化。对这样一轮从执法延伸到立法、规模与力度都空前的交通大整治,你如何看待?
朱珉迕(解放日报评论员):交通整治伊始,有不少人质疑,马路堵,交警还要“截停”,甚至辟出“处罚专用道”,岂不是“越管越堵”?但从结果看,因为“从严”,一些道路过去的常发性堵点,已有改观;公交专用道,畅通多了;市民对交通的满意度,也上去了。当然,城市交通是一个复杂综合体,从宏观的城市路网布局、通行规则制定,到微观的一个红绿灯的时长设置,稍有疏忽,城市就会“慢下来”,而“严管”只是第一步。
何鼎鼎:“从严”看似瞄准的是人,但靶心其实是规则。1868年,世界上第一个红绿灯矗立在伦敦议会大厦前,似乎从那时起,通行就不再是“一个人的事”。现代交通本质上是规则之治,如何让规则真正深入人心、内化于行才是旨归,这构成了交通管理的核心命题之一。
朱珉迕:是的。从法治角度,任何惩罚都只是抵达目的的一种手段。解决道路问题,终究要指向深层次的社会运行之“道”。城市交通是基于规则运转的体系,各类主体唯有敬畏并遵守规则,方有整个体系的健康运转。交通整治正在于通过这种最为日常的场景干预,来强化或重塑全社会的法治意识、规则意识,进而塑造一个更有秩序的城市生活共同体。从这半年来的整治看,无论是空前严格的执法力度,还是高密度的文明宣传,均从不同方向亮起了规则的提示灯。
何鼎鼎:力度确实很大,也收到了不错的效果。但我也注意到有一些小议论,认为类似“全警上街整治”的做法,到底能持续多久?整治的成本是否过大?
朱珉迕:关于执法成本,需要辩证看待。首先,强化执法的全部收益未必立刻显现,而将随着时间逐渐体现。目前,上海已退出全国最拥堵十大城市,通行效率高了,社会经济收益也跟着水涨船高。当然,执法的本意在于捍卫规则、树立规矩,最终必会降低社会运行成本。但是,长期管理仅靠“严管”是不够的,成本也太高,必须强化科技监管、制度监管。应该说,科技手段的高覆盖,已经破除了很多人“警在法在、警走法走”的侥幸心理,也慢慢改变了“没有探头就能肆意妄为”的心态。
何鼎鼎:没错,技术治理是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题中之义,也是降低治理成本的好杠杆。事实上,用心善治的交通已经成为现代城市的金名片。比如,我们已经习惯用“车让人”去评价一个城市的文明;用“外卖半小时内送到”来度量生活舒适感,用“地铁能否无缝换乘”来刻画城市的便捷程度。在上海兴起的“摩拜单车”,最近在北京也很流行,它似乎挺好地解决了政府一直头疼的“最后一公里”,而这恰恰也在提示管理者:市场跑在前面,政府管理切忌落后,强调规制之治,前提是规则本身完善。面对如此激活市内交通的新业态,市政府必须自问:自行车道完善了吗?路权分配合理了吗?更优质的出行体验,一定来自更优质的通行服务。
朱珉迕:的确,城市交通是连接城市肌理的经络,是一道有关人与人、人与车、人与城市如何相处的复杂辩题。当然有人说,千城千面,每个城市有特殊性,但一些管理经验教训应该是相通的。从上海交通整治看:首先,仅仅“从严”不足以涵盖执法的全部真谛,只有将“从严执法”与“规范执法”“科学执法”并置,才是计深远的“认识论”;其次,执法总要有轻重缓急,什么问题给群众带来最大困扰,什么问题群众最迫切希望改善,就要花最大力气去解决。抓主要矛盾,总会务实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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