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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给侧改革的核心目标在于为全社会和每个国民提供高性价比的公共产品。其中提高预算的整体质效,是供给侧改革的重要内容。
供给侧改革的内涵,其核心要义毋庸置疑,即政府如何通过在供给“侧”的着力和发力,全面促进和保证整个经济、社会总体供求关系的高位阶动态平衡,可持续地提供高性价比的优质公共产品与私人产品,重点在于公共产品的结构性优化与供给,最终实现增进全社会和每一个国民福祉总量的终极目的。
也就是说,供给侧改革的核心目标在于为全社会和每个国民提供高性价比的公共产品。其中提高预算的整体质效,是供给侧改革的重要内容。预算质效的总体水平,直接关乎公共产品性价比的高低。而影响预算质效水平的因素很多,诸如预算立法、执法、司法体系、预算管理人员的综合素养、预算环境、国民的预算品质等等。其中预算的透明与公开程度,显然与预算质效总体水平的高低,与公共产品的优劣呈正相关关系。即预算越是透明公开,预算质效水平便越高,公共产品的性价比就越高,每个国民能够享受到的福祉总量就越多。
预算越是透明公开意味着,一方面,政府预算权力的民意基础就越坚实、越广泛、越真实,越接近国民的预算意志,越容易汇聚大多数国民的公共产品需求信息,越有助于政府生产和提供目标群体明确、针对性强、结构合理的公共产品,也就越有助于提供大多数国民真正需要的公共产品和服务。自然,供需意志就很少发生错位,因为所供即所需。相反,政府预算权力的民意基础就越不坚实、不广泛、不真实,越容易背离国民的预算意志,也就越是无助于提供大多数国民真正需求的公共产品和服务,供需意志就容易发生错位,因为所供非所需。
另一方面,预算越是透明公开,政府预算权力越容易受到全社会的监督,越不容易被滥用,从而减少预算资金决策的浪费与官员寻租腐败的机会。所谓“要让权力在阳光下运行”,要“把权力装进制度的笼子”,说的都是这个道理。相反,如果预算权力不是在阳光下运行,也就是不公开、不透明,即在花多少钱,向谁花钱,为什么向谁花钱和花多少钱,在哪个环节花钱,以什么方式花钱,以及如何向花钱行为问责等问题上习惯于暗箱操作,那预算权力就很容易被寻租和滥用,预算质效水平也就不可能提升。高性价比公共产品和服务的供给也就缺乏制度性的保障。所谓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也就无法摆脱被口号化的宿命,从而背离预算增进全社会和每个国民福祉总量的终极目的。正如世界著名预算专家瓦尔达沃夫斯基所言:“那种认为我们可以在不改变影响力分布的情况下,在预算上带来巨大改变的想法是毫无意义的……”诚哉斯言。
如果供给侧改革不能紧扣预算公开透明这个关键着力、发力,便很容易流于表面化、形式化,最终丧失现代化转型的历史性机遇。直言之,财政不透明,预算不公开,真正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就不可能实现。庆幸的是,新修订的《预算法》已经施行,预算的公开与透明就有法可依,也值得期待。(中国财税法研究会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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