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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大名鼎鼎的美国外国投资委员会(CFIUS)又搅黄了两笔中国投资。中资财团29亿美元购买飞利浦照明业务,遭到CFIUS的直接否决;清华紫光38亿美元入股美国西部数据公司,因为CFIUS介入主动中止交易。可以说,在中国对美国投资中,CFIUS扮演了“第一杀手”的角色。
已经夭折在CFIUS之手的中国投资,还包括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中海油并购尤尼科、一度闹上法庭的三一在美收购风电项目。最近中化集团420亿美元收购瑞士农药巨头先正达公司,也引起了美国农业部部长维尔萨克的不满,认为这起并购将威胁到世界“粮食安全”,不排除CFIUS下一步的跟进并责难。
说起来,中国创新巨头华为,是屡被CFIUS“棒打”的悲情角色。2008年,华为联合贝恩资本收购3Com公司,被CFIUS阻止,原因是“威胁美国国家安全”;2010年,华为竞标美国斯普林特部分资产,也因国家安全原因受挫;2011年,华为收购美国三叶公司部分资产,虽只有区区200万美元,但仍然遭到CFIUS的杯葛。在三叶公司问题上,愤怒的华为一度指责CFIUS决定不公正,拒绝接受,但胳膊拧不过大腿,交易最终告吹。
美国外国投资委员会是一个跨部门的投资审查机构,由美国财政部长担任主席,成员包括劳工部长、贸易代表等多名内阁官员,审查所谓外来投资是否会损害美国的国家安全。但该机构也备受争议。美国前贸易代表巴尔舍夫斯基就曾对记者说,她也曾是该机构的会员之一,CFIUS是一个由法律、规章、政策和政治共同作用的领域,其行事受政治影响太大,这也是“在美国做生意比较丑陋的一面”。
从多次对中国投资说“不”,其实可以清晰看到美国对中国投资的潜规则。
潜规则的核心词有两个,一个是中国,另一个是国家安全。只要是来自中国的投资,美国政客都会拿着放大镜观察,有时放大镜甚至变换成哈哈镜,如果发现镜头下有任何可炒作的东西,就不惜极力渲染。而他们渲染的一个由头,就是国家安全——在国家安全这面大旗下,美国政府一贯标榜的自由贸易等诸多原则,统统让路。
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美国,它的国家安全真的就这么脆弱?其实,在这一系列受阻的并购案中,我们看到的,不是美国人严谨的调查能力,而更多的是想象能力。比如渲染中国企业有军方背景,渲染某个软件会被中国利用等等。背后,不过是拒绝给予中国企业正常的投资待遇。
美国媒体就总结,遭遇了一系列的潜规则后,一些外来投资不得不“聪明”起来,在美国投资开始遵守四条不成文的规则:第一,不并购整个公司,只购买小额股份;第二,事先会表明,不寻求控制权,不改变董事会结构;第三,与美方相关机构或一些关键人物,事先私下接触;第四,避免触及石油等敏感领域,这些领域即使是小股份,仍可能引发轩然大波。
随后,中国很多企业,基本都遵循了这一规律。但必须看到,这种委曲求全的做法,不是一种正常的投资往来,让中国企业处于极其不利的竞争环境。
建立正常的国际贸易、投资关系,一方面需要美国真正遵守国际规则,不能表面一套,背地潜规则;另一方面,中国也要据理力争,对美国投资潜规则说“不”,来而不往非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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