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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直门,挂着匾,隔(jiè)壁儿就是俄罗斯馆。俄罗斯馆,照电影,隔壁儿就是四眼井。四眼井,不打钟,隔壁儿就是雍和宫。雍和宫,有大殿,隔壁儿就是国子监……”这首《东直门挂着匾》创作于民国初年,是老北京小时候常哼唱的歌谣。每句唱一个地名,串起的不仅是日常生活的记忆,还有这座城市的文化历史。
小到台站港场、街巷里弄,大到城市名称、行政区划,都属于地名的范畴。城市发展对地名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全国第二次地名普查数据显示,近30年来,我国有6万多个乡镇名称和40多万个建制村名被弃。一批批老地名在冲击中消失,一个个新地名也在进程中产生。
最近,杭州市就为主城区的51条道路和32座桥梁取了新名字。这次取地名,不是政府自己拍脑袋,而是让市民一起出主意。梦蝶街、紫箫巷、忆音路,新地名被称赞“既好听又有内涵”,在地名乱象常被诟病的当下,实属难得。
今日的新地名就是明日的老地名。变迁之下,保护老地名固然重要,取好新地名也是件马虎不得的事。
往小了看,地名与日常生活交织在一起,家长里短、离合悲欢,都在这里发生,一旦开始没有取好,整治修改代价很大,叫惯了的百姓可能还不买账。往大了说,地名是当地风土人情、历史文化的体现与记录,承载的是一方乡愁。萧乾惦记着小时候住过的菊儿胡同,鲁迅忘不了家乡绍兴,故乡的地名往往烙印在人的记忆深处。
取好地名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取好地名不能有名无实。春秋战国时期曾有过名实之辩,如果说组成地名的简单音节是名,那么实应当是名背后蕴含的风土、历史、民俗、变迁等等。用某某三路、某某四路简单命名,建设路、解放街比比皆是,给建筑物冠上洋名字……地名有了,内涵却丢了。
取好地名不能只靠政府。与地名打交道最多的是市民,他们在这里生活,和城市一起成长,熟悉这片土地,也了解自己的需求。让他们帮忙,集思广益,自然能诞生好听、实用,又有当地特色的名字。
取好地名不必局限于向历史找补。若是正好有历史典故可以化用其中当然好,但若没有也不必牵强刻意。不是无视过去,而是尊重当下。时代在变化,城市也在生长,在理解过往的同时,不妨赋予它新的内涵。这些新内涵,或许就是后人想要追溯的曾经。
历史地理学家谭其骧曾将地名比作人类历史的活化石。好地名没有固定的标准,名实兼顾却是必需的。但城市的人文历史内涵不能光靠地名来担,取好新地名,留住老地名,保护老建筑,修缮老街区,为它们在新时代找到新活法,方能共同守护城市的回忆与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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