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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正脸,却看得出一位父亲隐忍的哭泣
化妆镜两边的灯亮起,王继世在镜前坐定。不需要假手旁人,他微微侧过脸,拿起一把粉底刷,熟练地为自己上妆——这是王继世从艺五十年来养成的职业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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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佩斯:是为了把我的喜剧理念传播出去
前天,央视春晚微博官宣,陈佩斯将出任国内首档喜剧传承类综艺节目《金牌喜剧班》的“首席金牌导师”。这也是陈佩斯继1998年离开春晚阔别央视后,首次和央视合作,引起大众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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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专注植物学的微信公众号曾统计,尼玛扎西课题组在2015到2019年中,发表了14篇通讯论文,其中包括多篇高水平通讯文章。对于地处西藏的课题组,在恶劣的环境条件下,能做出这样的成果,实属不易。
其实,还有更多看不见的论文,写在了田间地头。
尼玛扎西把一句话挂在嘴边:论文写在大地上,成果留在农户家。农科院的科技人员都知道,实用技术要推而广之,“做给农牧民看、教会农牧民干,帮助农牧民赚”。
尼玛扎西自己常常下乡。就算当了领导,他还是要“下去”,到地里去。
农科院统计,尼玛扎西每年下乡100余天,行程2万多公里。
陪尼玛扎西下乡,也算是“苦差”——他太细致了。
日喀则市拉孜县拉孜镇党委书记尼玛伟私说,院长来他们这,很少去政府机关办公室听汇报,车子直接开到大田边。尼玛扎西习惯在田里来回走,细看农作物长势,发现有哪里不对,当场就指导。
尼玛伟私比划着:“我们说‘土地墒情’,他不用这种词。院长蹲下去,把手指头戳进土里,拔出来,给周围人看——到哪个指节土还是干的,说明要给土浇水了。”
藏民习惯带着糌粑、土豆下地干活,要是到了饭点还没忙完,尼玛扎西就分着吃几块村民带的干粮,喝点水对付一顿。要是时间松快点,就去附近的小饭馆吃。乡下的饭馆,很难追求什么口味和环境,面条就塌在碗里,尼玛扎西不介意,扒两口。
西藏自治区科技厅副厅长钟国强以前也在农科院当过农业所所长。那时,尼玛扎西是副院长。他们去日喀则市白朗县调研。五月份,日头正毒。尼玛扎西转了好几个村子,一户一户问,站院子里跟农民仔仔细细聊。“一起去的科技人员都晒得受不了,抽空溜到墙根底下想躲太阳。”
尼玛扎西说,做“三农”工作,就一定要听农民的声音。不管是领导还是专家,科技人员只要到了基层一线,就要为基层服务。
基层的人也会来农科院找他。
尼玛扎西办公室的门,好进。“简直是门槛最低的厅局级领导的办公室。”大家说。
不用有他电话,不用提前预约,直接来就行。所以,农科院院长办公室门口总是很热闹,只要尼玛扎西有空,不管之前打没打过交道,他都耐心接待。
来的人形形色色。有村长、乡长、基层科技人员,还有企业负责人。
每天,尼玛扎西要见的人、忙的事太多。西藏农科院科管处处长德吉曲珍哽咽着回忆:我没见院长准时吃过一顿饭。
有时候实在顾不上吃,院长就找她讨两块无糖的点心,垫垫肚子。
尼玛扎西有糖尿病,近年来已经愈发严重,每天要打两支胰岛素。
糖尿病人最忌讳饮食不规律。偏偏尼玛扎西,没法规律。
吃饭,是尼玛扎西爱人拉琼最烦忧的事情。两人已相知相识三十余年。拉琼为数不多的发火,常是因为吃饭。
他们的家,就在农科院办公楼的后面。走路用不了十分钟。但每次说好的回来吃饭,都成了一场一推再推的等待。
“反复给他热菜,绿菜叶子都泛黄了。”拉琼着急,打电话催。丈夫在那头只说,再等等。“我最操心的就是他的身体。他脑袋里除了工作,什么都没有。只有工作,工作,工作。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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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扎西顾不上自己,但对院里的其他人,他总上心。
院长助理刘秀群来自内地,是中组部、团中央组织的赴藏博士服务团成员。尼玛扎西常问他习不习惯,周末有没有饭吃,下乡有没有高原反应。
刘秀群的服务期在今年年初已经满了,因为尼玛扎西,他选择多呆一年。毕竟,很少有人能抗拒院长的人格魅力。“从院里烧开水的,到区外的大院士,他跟所有人都能打成一片。”
人人都说尼玛扎西没领导架子,平易近人。但尼玛扎西也发脾气。要是工作人员做事拖拉,态度不认真,他毫不客气地当面指出。有时开会,对中层干部,他也不留情面,直接说。但尼玛扎西“刀子嘴,豆腐心”。所以,大家不怕他,把他当兄长看。
刘秀群来农科院后尼玛扎西交办的第一项任务,就是起草农科院的绩效改革方案——院长想看看能不能效仿内地,进一步激发科技人员的创新活力。
尼玛扎西跟刘秀群谈过自己对人才的渴望与忧虑。西藏缺人才,但对外来人才的吸引力也的确有限。他有时跟刘秀群说,要是农科院每个所都能来个博士就好了。
对人才,尼玛扎西一向珍之重之。有人愿意来,无论呆多久,他都全力帮,在自己职权范围内,尽量给人最好的条件。
他看重青年科技人员,常跟他们事无巨细地聊。有同事心疼院长太累,说这么聊,太费时间。尼玛扎西说,我多跟年轻人说两句话,他们听进去了,往后也许都能受益。
十四年前,当时啥都不懂的藏族小伙达瓦顿珠,就是因为听说农科院有位尊重人才的领导,就冒冒失失地给尼玛扎西发了封邮件。
内容是向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要钱——我考上了南京农业大学的研究生,农科院能资助我吗?
现在回想,达瓦顿珠觉得自己莽撞。当时,他没顾得上想那么多。他要念书,但当时没有公费名额。导师给他支招,如果他要回西藏工作,建议他找西藏当地的科研院所问问,看有没有地方愿意做委托培养,帮他出学费。
尼玛扎西在一个深夜回复了达瓦顿珠:“我很高兴收到您的邮件,你所学习的,正是我需要的。”
整个研究生期间,两人的联系,仅限于交学费。直到很久以后,达瓦顿珠才知道,三年的学费钱,是尼玛扎西个人掏的腰包。
2009年,达瓦顿珠研究生毕业了。为了解决达瓦顿珠的工作和编制问题,尼玛扎西亲自往西藏自治区人社厅跑了五趟。说实话,那个时候,他俩根本算不上熟。但尼玛扎西觉得这是个人才,他要。
“如果不来西藏农科院,我可能就去了县里或者乡下的某个地方,可能永远远离了青稞研究的梦想。”达瓦顿珠心里清楚,他人生轨迹的转变,完全是因为尼玛扎西。
院长乐意帮别人,但对自己的事,他老轻轻带过。
要他报奖,他不报个人,要报团队;要他报个人奖,他干脆推辞,说还有很多在西藏工作了一辈子的老同事,他们更值得获奖。
西藏鲜有藏族科学家获评院士,近些年来,最有希望拿到这一荣誉头衔的,就是尼玛扎西。已跟尼玛扎西相识多年的高学到西藏农科院就任党组书记后,曾跟尼玛扎西说:“我争取在退休前,看到你推上院士。”
尼玛扎西却不高兴了:“你别琢磨这事,咱们先琢磨琢磨农科院究竟如何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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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农科院要如何发展,这一重担,已经落在每一位农科院干部职工的肩头。
“请放心,我们农科院人不会丢这个人。院长走了,我们会按照他生前的部署,扎扎实实,继续推进我们西藏农牧科技事业的发展。”高学承诺。
西藏农科院的前身,是西藏第一个具有现代意义的农业试验场——七一农场。
建设之初,这里是一片荒地。没有房间,没有耕地,荆棘丛生,砾石遍地。就是在这里,进藏的战士和科技人员艰苦奋斗,让西藏农业生产进入崭新天地。西藏的农业科技队伍逐渐形成,农业科研工作就此开始。
尼玛扎西是这种“老西藏精神”的传承者。
每次谈起农科院的历史,尼玛扎西都会念起一首诗:甘白山下农科院,瓜果梨桃样样有。越冬青稞是方向,造福西藏立新功。
在他正式来农科院之前,时任国务院副总理李鹏为农科院留下了这首诗。
“造福西藏立新功”,冥冥之中,它成了一种召唤,一种使命。
10月中旬,西藏农科院的办公楼在夜色中沉默。
曾经热闹的院长办公室,曾经长明的灯光,暂时熄灭了。
但那已经点亮在藏区科技工作者心中的光,会亮下去。(记者 张盖伦)
化妆镜两边的灯亮起,王继世在镜前坐定。不需要假手旁人,他微微侧过脸,拿起一把粉底刷,熟练地为自己上妆——这是王继世从艺五十年来养成的职业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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