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万州区北山大道青龙石小区化粪池,王德富站在1米多深的粪水里,弯着腰,双手将桶按进粪水中一舀,叫声:“拉!”等在池边的人,赶紧收绳吊桶,将污物装袋,密封,堆放。

　　万州城区,这样的化粪池有数百个。保证这些池子正常运行,是该区环卫处设施科化粪池清掏组的主要工作。

　　清掏组现有四位工人,其中王德术、王德富两兄弟从事这项工作已分别达36年、28年。他们日复一日地坚守在“最脏最臭”的岗位,换来了城市的一片洁净。

　　机器干不了的活,他们干

　　尽管离化粪池还有3米多远,一股浓烈的粪水味儿还是扑鼻而来,这让笔者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从早上8点起,王德富已在池中待了两个多小时。橡胶背带裤、筒靴和长手套上尽是粪水;裸露在外的脖子、脸上沾了不少污物。

　　这个4人清掏组,承担着300多个化粪池的清淤除渣工作。尽管现在清掏工具已有很大改善,大部分化粪池的清掏可由专业吸粪车完成,但在一些地方,吸粪车无法驶入,或者池子里的塑料袋、布条等物堵塞吸粪管时,就需要清掏工跳入池里疏通。

　　“异样的眼光”,他们早已习惯

　　现年54岁的王德术从1978年开始干清掏,那时,万州城内开始大规模修建化粪池,王德术边修池子边清掏。

　　1986年,年仅16岁的王德富进城工作,到了二哥王德术所在的清掏组。第一次上岗,当铁钩子把化粪池盖子刚拉出一条缝儿,一股恶臭一下把王德富熏得直干呕。

　　他想打退堂鼓。“再坚持一下吧!”二哥对他说。这一“坚持”,就是28年。

　　在老家,大多数男人结婚很早,而王德富直到27岁才落实了婚姻大事。不是他不着急,而是别人给他介绍过的十几个姑娘,只要一得知他的职业,立马不再言语。

　　清掏工,总得要有人干

　　清掏组成立之初的7个人中,如今只有王德术一人留了下来。这些年来,工友们换了多少个,王德术已记不清了。

　　现在,清掏组的人平均年龄已48岁,似乎再也没有人像当年他们一样,选择这个职业。

　　常年的清掏,让王家两兄弟落下了相同的职业病:眼睛因为池中气体的刺激经常疼痛难忍,需要吃止痛药;呼吸系统也有损伤,以至于上楼时常觉得喘不上气。

　　无数次,家人、朋友劝他们换一个工作。对此,王德术也曾动摇过,但想一想后仍然是继续干。

　　“这活儿,总得要有人干!”王德术说,看到厕所疏通后居民感激的笑脸,就觉得高兴;能保证这么多化粪池正常运行,就觉得这工作很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