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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历史也是写现实
曾有人批评谈歌只会写即时性的社会题材。其实,这是一个误读,他的百余篇“绝字头”笔记小说便是明证。《绝士》写的是荆轲刺秦王;《绝唱》写关汉卿;《绝品》写的是民国时期保定的事……上下几千年,王侯将相平民百姓在作品中都有表现。谈歌的笔端在历史与文化间漂移,这些小说将传奇性与写实性相结合,充满镜头感,艺术张力十足。
不同于他写工业题材,这些作品的语言在白文之间转换,古雅有韵律,情节生动,口语、文言、戏词不断变换,形成了独特的节奏。有意思的是,谈歌的这部分作品大多聚焦保定地区的奇人逸事,力图从一个全新的角度切入,还原真实历史,记录被遗忘的历史片段。字里行间是燕赵精神、燕赵文化、燕赵风骨、燕赵大地带给人的精神锤炼——直率、内敛,又极具爆发力。在文中我们读到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一辈辈人的血性、顽强、奉献、无畏。
他的长篇小说《家园笔记》写了这样一个故事:100年前,聚居在野民岭的古、李、韩三姓家族为争夺国宝——狗头金,明争暗斗,互不相让。然而,当侵略者的铁蹄践踏国土的时候,他们却走到一起,用大义与血性、智慧与气节共同抗争。小说绝不是单纯写历史,谈歌完全不掩饰借历史关照现实的心思,在小说中他多处用插话或补遗的方式跳出历史书写,写当下的人和事,比如写自己在野民岭坐车遇匪打劫,一车人无动于衷地看“我”与歹徒搏斗的经历,他直白地感叹,当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野民岭人不见了,如今只剩自私和胆小。
“我写了不少历史小说,其实主要还是着眼于现实。历史只是我思考现实的一个路径,要说的还是当下的人和事。如今,在很多的事情上,我们还不如古人做得好。丢了思想文化传统是很可怕的。我多年的写作体会是:在社会诸要件之中,道德是核心。道德一旦崩盘,什么都不要再讲。”谈歌说。(中工网记者 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