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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本昌:导人向善 济世为公(图)
//www.workercn.cn2014-11-13来源: 天津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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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冠从艺 耄耋不辍

  记者:年轻的时候,您是怎么进入中央戏曲学院的呢?

  游本昌:我小的时候,就对电影啊,京剧啊,评弹啊很感兴趣。我的父亲也是个戏剧迷,酷爱京剧和评弹,我随他看了很多戏,也对戏剧产生了比较浓厚的兴趣。包括那个时候听的苏州评弹艺人沈笑梅说的《济公传》。沈笑梅被称为“江南活济公”,当时我都听入了迷,几乎每天放学以后都会去听。后来我演济公的时候,脑子里就经常有他当时的神态,演出来的效果就有他的影子在里面。

  中学的时候我上了一所教会学校,那个时候学校里有戏剧小组,我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登台演出的。后来我转了一所学校,正逢上海解放,我们当时就演出了陈白尘的《升官图》。后来又演了《胜利之歌》,拿了当时南京市暑期戏剧比赛的一等奖,毕业后就进了南京市文工团,后来这个文工团并入中央戏曲学院华东分院。

  说起来,我这一生都要感谢我当年在中央戏曲学院学习表演的那4年,那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4年。就是在那时候我学到了“三位一体”这个对演员至关重要的理论。这个理论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戏剧观的精要,所以我常说,我是一个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学派的演员。毕业后的经历对我也很重要。我1956年毕业,分配到中央戏剧学院附属中央实验话剧院。我们的老院长欧阳予倩,和李叔同一样,也是话剧创始人之一。我们的总导演孙维世是第一位留学苏联的导演,也是中国话剧的三大导演之一。哪三位呢?焦菊隐、孙维世、王佐林,所以说我们那个时候有一批非常好的前辈。

  记者:所以在演《济公》之前,您有一段很长的话剧演员生涯?

  游本昌:对,那段时间我演了好多小角色,唯一一次演主角是在话剧《一仆二主》里演仆人,拿了文化部的表演一等奖。包括后来,我演《济公》以后也没有停掉过演话剧,后来,我自己还演了一出独幕话剧《伟人的演说》,演列宁,在当时也可以说是我的一次独创。当时专门在人民大会堂演了一次。在天津也演出过,天津的观众非常热情,演完了底下观众鼓掌不让下台,后面有位著名歌唱家等着呢,就卡在那里,我就即兴给他报了个幕,他才上场。天津的观众真的是非常热情呀(大笑)!

  记者:终于,到1985年,您拍了《济公》,包括后来不仅是演,自己也开始做导演?

  游本昌:当时导演并不认为我能演济公,包括你看我平时说话这个样子,也不像是个喜剧角色。但是我是演员嘛,在导演面前一走,一笑,导演就乐了,说我能演。但其实我一直都不觉得我是一个喜剧演员,我认为我是一个性格演员。

  演了济公这个角色,对我的人生也好,对我的演员身份也好,都有非常大的改变和影响。这样了不起的人物,他给我的一个启示是:艺术应该是导人向善的。所以后来,我演了最初那个版本的《济公》以后,又演了三个版本。包括成立这个公司,也是专门为了拍《济公游记》,并没有想着通过这个去为自己谋利益,而是把它当作艺术追求。当然呢,这并不是一个很顺利的过程,我们等于是亏着本在做这件事情。包括后来拍《了凡》,也都是为了弘扬这些了不起的人物的公心和善心。

  但是在现在,做这样的事情确实很艰难。所以有时候伤心处就在这儿,后来我们拍了两部济公的电影,90分钟一部,到最后上映两年多的时间经历了六次审查。电影局,初审、二审、三审;电影频道,初审、二审、三审。结果批下来的钱是拍这个戏的一半,你说还能干不能干(笑问)?

  做人要定心 从心所欲

  记者:您和好几代演员都有过合作。在您看来,现在的演员和您那个时候有哪些区别?

  游本昌:区别吗,大概就是“专业”二字了。我们那个时候的演员,在专业上都是花了很大的心思,下了很大的功夫的。大家都有很强的钻研精神,也很重视创新,因为只有不断创新,你的表演才能有新的活力和生命力在里面。同时还要忠于自己的专业,我们很多老艺术家,当年都遭遇过坎坷,有过很多对个人来说很痛苦的经历,可是好也罢,坏也罢,他们始终都没有离开过这个专业,演员这个专业。

  这和我们那一代人受的教育也有关。我们的老院长欧阳予倩,曾经在实验话剧院一次一次地讲,要求演员做到“常演常新”。我自己演的戏多了,对这四个字的体会也越来越深。演员应该在每次演出中都有新的创造,不断更新自己,而不是凭着已有的经验把演出给对付过去。

  那么现在的演员呢,比起我们那个时候可能就会有一些变化,包括他做演员的目的啊,演出时候的心态啊,可能和我们那时是有些不一样的。当然,这也不是演员个人的问题,你要看到整个大环境,包括教这些演员的人,包括整个社会环境,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但我认为演员还是要认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应该有艺术上的追求。其实演戏也好,生活也好,我觉得做事情要有一个原则,做人要修好自己的心性,让周围的事物跟着你的心去转,而不是你自己去耗费心神,跟着这个世界去转,要定心。

  记者:平时不演出的时候,您一般都会做些什么?

  游本昌:我有一些爱好,但都不算是业余爱好,这些爱好和我的表演事业都是有关系的。像我前面说过我小时候爱看戏,看演出,我在自己表演的时候就能够用上。后来呢,包括古典音乐、歌剧还有一些更现代的演出,我都会去看。对于一个演员来说,这些都是能够丰富你表演内涵的东西。包括我有一套自己的健身方法,这个央视也播过,是一套养生操。因为形体也是作为演员要一直锻炼的。

  当然,要说演戏以外的活动的话,这几年也有一些,2011年我参与了旅游卫视的一个节目《济公游十方》,是在济公的故里——天台山。几年前有一个关于济公的研讨会,那次我做了十几分钟的发言,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才总结出了“济公”就是“济世为公”。更早的时候,我也拍过哑剧小品,就是那个《游先生哑然一笑》。现在我每个月都会去一所学校,指导孩子们演儿童剧,孩子们非常聪明,排演的剧拿了三次区级的一等奖,跟他们相处是非常开心的呀(笑)。

  记者:按说到了您这个岁数,很多人都会提到“养老”这个词,您怎么看?

  游本昌:很多人是跟我说过,哎呀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不养老?我是可以养老的,但养老不是什么事都不做,养老一定是要有事情做。当然,是要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比如像我这样的岁数,就不会去追求做一些很有难度的动作,或是其他什么难度大的事。孔子不是说过:“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我想我做到从心所欲,就差不多了。

  游本昌谈弘一大师 他的人生道路是觉悟之路

  李叔同是我们中国话剧的创始人之一。1985年我在杭州虎跑寺拍《济公》,那个地方有一个弘一大师纪念堂,但当时我是不知道的,后来我才知道弘一大师是1918年在杭州虎跑寺出的家。我1985年在那儿拍《济公》。济公住在那儿,有济公塔院,题字的是民国大总统黎元洪。弘一大师也有座舍利塔在那儿。所以相隔六百多年,两个了不起的出家人都和虎跑寺有关系。

  我1985年演了济公,2010年演了弘一大师。《济公》在虎跑寺开拍,《弘一大师——最后之胜利》在虎跑寺试演,就在大雄宝殿。这是我的荣幸。

  原本我对弘一大师只是崇拜,我并没有敢说要演弘一大师,不敢有这个想法,毕竟我是个喜剧演得多的演员嘛。但是后来,2009年,我在中国戏剧文学学会有一个发言,浙江一位剧作家看到我的发言,他说我能演弘一大师。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很兴奋,因为其实我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喜剧演员。俄罗斯有一个喜剧演员,最著名了,伊林斯基,以演果戈理的《钦差大臣》闻名,在世界电影史上也有地位。他也是演了一辈子喜剧,但到了80岁之后,演《托尔斯泰之死》,是个正剧,他得了列宁文艺奖金。既然有这样一个例子,那我也想尝试一下。

  在准备过程中,我看了弘一大师的大传,深受感动,他的人生道路是走向觉悟之路。一般人可能认为他是一个翩翩公子,风花雪月,最后遁入空门,实则不然。曾经有很多戏重点都放在他的前半生,因为有戏剧性。我看了他的大传以后,觉得不行,不能这样,所以我们这个剧的重点就是要演他人生最后的时光,最后的5年,恰恰他的成就是在这个阶段。弘一大师的为人,他的追求,他的人生道路,让我们很震撼。我的女儿作为编剧也是深受感动,我们全家立志做这个剧。

  实际上,我们这个剧表现了他人生“三层楼”的境界,就是丰子恺所说的,从物质生活到精神生活,再到灵魂生活。也是他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提高、自我革新的一个过程。

  现在这个剧已经做到了第14年,我们还想再巡演一下,所有弘一大师到过的地方,我们都想去演一演。首先就是他的出生地——天津,然后包括南京、上海、温州,一直演到福建,他圆寂的福建泉州。我觉得在这些地方宣传李叔同的为人、思想、文化,尤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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