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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市第三人民医院陈涛
时刻盯着麻醉机
本报记者 王明峰
上午10点30分,记者来到成都市第三人民医院手术室采访麻醉科医生。按照要求,换好绿色手术衣,戴上帽子、口罩,穿上消过毒的拖鞋,走进手术室。
一位老人躺在手术台上,右胳膊尺骨骨折,需要做内固定复位手术。麻醉医生陈涛带着住院医师窦司艳,先给老人做了局部麻醉,过一会儿手术医生敲打老人胳膊,老人还是有感觉。
医生们决定全麻。陈涛和窦司艳立即转向麻醉车,取出提前准备好的麻药,动作麻溜地兑好后,吸到粗细长短都不等的注射针管里,再通过微量注射泵加到注射液里。老人很快安详地睡着了。过了一会儿,陈涛给老人撤掉氧气面罩,插上喉罩。“麻醉后,患者不能自主呼吸,戴上这个喉罩,可以维持呼吸。”
陈涛2003年从重庆医科大学毕业后,至今已工作了12个年头。“当时上大学选专业,有点盲目性,但后来就热爱上了这个专业。”
手术医生开始紧张忙碌地做手术,陈涛也没闲着。他注视着麻醉机,屏幕上显示着血压、心率等各种数据。“机器能及时反映出手术中患者的生命体征状况。”他说。
窦司艳则在一旁的电脑前输入麻醉记录单。她告诉记者:“手术后,可以从这张表格里清楚地看到病人在手术过程中使用了什么麻药。”
一开始,老人一切生命体征都在允许值范围内。突然,心率从53下降到48。陈涛赶紧往注射液里加了阿托品。很快,老人心率回升了。“因为病人术中状况瞬息万变,我们要一刻不停地观察,对于这样的突发状况,要及时做出应对,绝不是打一针就完事。其实,说麻醉医生是手术室里的内科医生,一点儿也不为过。”陈涛说。
手术医生打开了老人手臂,露出了骨折的尺骨,要拍片子。“出去!”只听手术医生那边一声喊,手术室里的人“哗”一下就像风卷落叶般,都跑到走道里去了。陈涛告诉记者要拍片子了,有辐射,非相关人员要离开手术室。整个手术过程中,先后拍了3次片子,记者被要求出去了3次。
“早上8点开始手术,我7点半就到手术室开始做准备了。”陈涛说,下班时间则要看这间手术室里手术什么时候完成,过了夜里12点也是常有的事。
高强度的工作,长时间待在手术室里巨大的心理压力,麻醉废气、医疗射线照射等,都在侵蚀着麻醉医生的健康。
成都三医院实行高年资麻醉医生带低年资医生制度。由于人手短缺,全科室只有21名持证医生,麻醉科实行一名医生包一间手术室的做法。“我今天负责第四手术室,这一天就要站到底。”陈涛告诉记者。
11时48分,手术结束,陈涛把老人送到恢复室,交给那里的医生,结束了上午的工作。
美国麻醉医生收入很高,而中国却不是这样。陈涛笑着说,“从收入上看,麻醉医生不但不被理解,还不被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