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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争命运,坚守讲台
2002年10月,25岁的徐其军被确诊肾衰竭并发尿毒症。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徐其军痛苦彷徨过,把自己锁在屋里,将十多年辛苦摘抄的几十本读书笔记、文学作品提纲、发表过的文稿、获奖证书、朋友间往来的书信统统付之一炬。在家人和同事的安慰、鼓励下,他逐渐走出了精神的低谷。他把这些艰难当作人生不可多得的财富,挥笔写下“扼住命运的咽喉——贝多芬”这一条幅,贴在自己床前勉励自己。
重返校园的徐其军,克服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忍受着巨大的病痛折磨,却以更加饱满的工作热情投入到教育教学之中。为了控制病情,他每天需服用七种药物,当年每月1200多元的工资,除了买书之外几乎全部花在买药上。复查的结果一次比一次糟糕,徐其军的听力、视力、记忆力开始下降,头发不断脱落,每天早晨都会呕吐……因身体非常虚弱,从家里到学校,他需要1个小时,放学回家后早已疲惫不堪。尽管如此,但他备课、上课、辅导孩子、批改作业、质量检测总是一着不让,教学质量始终名列前茅,班级管理更是井井有条。
上级领导出于对他的关心,提出让他遵医嘱休息,但他始终不肯。他知道,全校只有6名教师,人手严重不足,且都年老体弱,英语除了他没人能教,孩子们不能不学英语。所以他主动向校长提出申请,担任三年级的班主任,除教三年级的语文外,另跨学科兼教五年级的英语,一周上19节课。他对领导说:“停止工作,就等于让我等死。我就是死,也要死在讲台上!”
自2002年查出患病以来,徐其军始终坚持和孩子们在一起。为了不影响教学工作,他还学会了自我透析。每天两次,每次2公斤的药水注入体内,代谢出2公斤左右的血水,时间在2小时左右。一两次尚能坚持,一天两次,经年累月,这样的苦痛常人是无法体会的。就这样,徐其军常常是这边拔掉透析的针管,那边又笑脸走上讲台。
关爱学生,无微不至
生病多年,徐其军一直没有把病情告诉学生。他在日记中写道:枣林小学的孩子们,在我不多的日子,我深爱着你们!
枣林小学的孩子差不多都是留守儿童,父母常年在外打工,他们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艰辛自不必说,就连每学期的学费都很难筹齐。徐其军担任班主任,每当新学期开始前,他都要抱病一一进行家访,了解学生情况,动员孩子们来上学。
学生王治成、王治强俩兄弟,几年前父亲因病去世,母亲远走他乡,家中落下巨额债务,只能依靠年迈的爷爷过活。爷爷无力承担他俩上学的费用,徐其军家访得知情况后立即向校长作了汇报,建议校长给予适当减免,并主动从自己的买药钱中挤出一部分给补齐,这一帮就是几年。学生侯亚齐是个先天缺少耳廓,听力受损发音不全的少年。为了让他掌握汉语拼音,徐其军从零开始,手把手地教他声母、韵母、字母表,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帮他正音,终于使他走出了自闭,并能熟练地运用汉语拼音查字典了。
2008年大雪封山,徐其军不顾病情沉重,一次又一次护送山里的孩子回家;汶川大地震发生后的第二天,他又主动捐出了当月工资;多年来他一直默默地从微薄的薪金中抽出钱来,资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孩子,即使在他病情危重的时刻也从未间断过。有一个姓史的男生家庭贫困,衣衫不整,大冬天里脚趾甚至露出鞋外。徐其军不嫌不弃,自费为他买了一件羽绒服。多年来,收入微薄的他,不仅为学生买书、买文具,还为他们买衣服、买鞋子。
在各种荣誉光环面前,徐其军显得异常淡定和从容。他说:“我从来没有想过做英雄,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山村教师,做着琐琐碎碎的小事情。我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安安静静地生活,安安静静地教书,安安静静地读书。”(记者吴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