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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女警”帮受测者证明清白(图)
//www.workercn.cn2017-08-28来源: 北京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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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去证明他“不是”

  “从专业的角度,这种问题的技术原理,是在同时检测情绪和记忆。最早的心理测试专注于情绪,但是后来科研成果显示,情绪和记忆都是可以检测的,它们分属两种功能,情绪是原始脑功能,这是无法控制的,记忆则是可以控制的。做了这个事情的人和没做这个事情的人,而且它无法抹去,就算受测者再怎么反测试,也没法消除掉自己的记忆。”崔燕平说,很多人可以做到内心波涛汹涌而脸上波澜不兴,但是一旦发现受测人在每一个问题上,情绪都表现得波涛汹涌,那么就可以很轻易地判断出“他在反测试”。

  “可能有的嫌疑人会想,‘只要我故意在每一个问题上,都让自己的情绪激动一下,将测试结果搅乱,警察就发现不了’,但其实完全不是这样。”崔燕平说,首先做这个测试的目的是要排除嫌疑,“这也就是我说的,我是在帮助每一个受测者摆脱嫌疑,我是一个帮助者的角色”,如果对方不配合,那么自然,今后民警的工作重心就是此人。其次,情绪和记忆并不能如想象中的那样容易控制,由自己主观控制的,和真正遇到刺激的反应,相差很大。

  在工作中,测试民警最忌讳的是“先入为主”,将某个受测者首先想象成真正的嫌疑人。她告诉记者,这种心理测试,想要将结果往某个目的上“贴”,是很容易的,但是“贴”来“贴”去,肯定会造成误报,为了获得真正准确的结果,民警首先要将心比心、设身处地,站在受测者的角度,以他的身份去想问题。“我们实际上不是要找出谁,而是在排除谁,排除到最后,那个排除不掉的,才是办案民警的工作重点。”

  ■测试问题唤醒肇事人良知

  两个外来务工人员,刚刚下了火车,却迷了路,莫名其妙地走上了立交桥的机动车道,结果被一辆正常行驶的车子撞上。肇事车上是兄弟两人,下车后慌里慌张将两名伤员抬上车,送进了医院,之后才报了警。最后一人抢救无效死亡,另一人重伤。肇事方表示,肯定该赔多少赔多少。案子本来可以就此结案,移送检察院,将司机按交通肇事罪起诉,赔偿款也势必很快到位,死伤者家属也没有多余要求。

  然而取证时,一名现场目击者所说的“司机说他没本儿”,让案子复杂起来。车上两人是兄弟俩,哥哥是公司老板,确实没驾照,弟弟就是给他开车的司机。除了目击者的一句证言,其他细节全没有,案子又被送到了崔燕平的手上。

  兄弟两人都属于心理素质不错的,而且背景很清楚:哥哥若是进去了,一大家子今后的开销都成了问题。

  兄弟俩的测试题目相似。接受测试的哥哥在“动了车,开了车,从左前门下车”等问题都有明确的反应,而弟弟则在“从右前门下车”上出现反应,谁是司机,已经一目了然。但可惜的是,即使所有警察都认定真正的肇事者,只要没有后续的证据,案子很难被移送审查起诉。

  如何才能说服他们讲出真相?崔燕平又设计了后续的问题。果然,接受测试的弟弟,在“不愿意坐牢,被父母逼着顶罪”等问题上出现了非常明确的反应,而针对哥哥的,则是一连串试图唤起他内心愧疚感的问题。

  测试之后,二人一同回家。截至此时此刻,所有民警都心知肚明真正的肇事者,于是决定,围绕真正肇事者开展工作。就在民警再次展开调查之际,第二天,哥哥在心灵挣扎了一夜之后,走进交通队自首,供述了事发时无照驾驶的全部过程。

  医科大学毕业的崔燕平本来应该顺理成章地成为一名医生,却在毕业那年一次坐地铁的时候,偶然在车站书报摊上买了一本介绍女法医工作的报告文学。于是,十多年后,北京便有了这样一名“读心女警”。十多年的工作,无数案件的侦破让崔燕平职业成就感爆棚,也让她不可避免地得了职业病:不管跟谁说话,都会仔细观察对方,总要试图一眼看穿对方的内心。她同时还是一名二级心理咨询师,业余时间义务给同事们开展心理咨询,倾听同事们的诉说,缓解大伙儿的紧张工作情绪——这技能,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本报记者 安然 文并图 J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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