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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段公益广告,大致是这样说的:餐桌边,晚辈们都在刷着手机——老爸喊 “快来吧,你妈烧的菜都快凉啦!”——儿女答道“烦,我发条微信就吃!”
曾几何时,社会上还出了一条新名言: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在你的面前,你却在低头看着手机。
互联网可能是改变20—21世纪的最重大科技革命,手机则可能是改变人类通信方式的最重大发明和应用。当两者叠加为基于移动互联网的智能手机,一切似乎都改变了,有的变得更好,也有的变得更坏。
人们为青少年如何戒除网瘾引发的激辩似乎还历历在目、犹闻在耳,专家甚至将沉溺于网络与沉溺于“电子海洛因”并称。事实上,在全媒多屏时代,类似网瘾的那种成瘾性正在或者已然从电脑屏延伸至手机屏。手机微博、微信等社交应用程序部分替代了真实社交,手机网购、游戏之风创造了更多“宅男宅女”,人类正在主动或被动地适应“手机化生存”。
显然,“手机依赖症”已不再是什么新名词,亦被人形容为指尖上的“毒瘾”。有研究数据表明,当代人平均每6.5分钟就会看一眼手机,除去晚上睡眠时间,普通人每天要看手机150次左右。然而,当多数人承认自己离不开手机的时候,也有人发出这样的疑问——想当年,没有网络、没有手机,至少没有上网手机时,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不妨想想“无车日”、“无烟日”。每年9月22日和5月31日,这个地球上不会真的无车、真的无烟。但毕竟会少一些汽车尾气、少一些吞云吐雾、少一些PM2.5,因为“无车、无烟”表明一种积极有益的意义、一种力求变革的姿态。那么,何不也设一个世界“无智能手机日”呢?
其实,在数字化浪潮席卷全球之时,有识之士也开始反思。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当智能手机还大器未成,“无电子邮件日”就已出现在芯片巨头英特尔公司等大企业中。工程师们宣布,每周五“零电邮”,允许清空塞满商务邮件和垃圾邮件的收件箱,鼓励每个人都通过电话或者面对面交谈进行联系,让人际沟通与理解变得更为直接、顺畅、高效和深入。
国内已有试图摆脱智能手机依赖症的先行者,尤其是教育领域。比如,重庆某培训中心学员就加入了 “戒手机”活动,自愿将手机交给老师保管,并在没有手机情况下学习和生活3天。最终,50多人坚持到底,只有10人中途退出。
试一试,也许你也做得到,也许更多人会做得更好,活得更健康、更绿色、更人性化。世卫组织1987年建议设立了“世界无烟日”,至今多数国家都通过了控烟法案;1998年任法国国土整治和环境部长的瓦内夫人倡议 “今天我在城里不开车”活动,得到巴黎和34个外省城市响应,市民也自愿弃用私家车,那一天后来发展为“无车日”。
“无智能手机日”设在哪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能证明人类具有“克己复礼”的自省能力,不会陷入技术牢笼的羁绊而失去最可贵的自由精神、丰富情感。这或许正是其影响与价值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