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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国务院批复同意建立由发展改革委牵头的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部际联席会议制度,加强对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的统筹协调。根据批复,联席会议由中央编办、发展改革委、教育部、科技部、公安部、民政部、财政部等21个部门和单位组成。联席会议根据工作需要定期或不定期召开会议,职责包括:在国务院领导下,统筹协调做好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各项工作。
建立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部际联席会议制度,意味着收入分配改革将有一系列制度性的大动作,将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而就目前而言,经济增速趋缓,经济增长由投资拉动转向消费拉动,离不了收入分配改革,提高居民收入并合理推动收入分配改革,消费才能产生立竿见影的作用。简言之,就是让老百姓有钱花、敢花钱。因此,建立部级联席会议制度,可谓恰逢其时。
关于收入分配改革,有一个形象比喻,就是切蛋糕。诚然,蛋糕要做大,更要切好,如果说把做大社会财富这个“蛋糕”看作是政府的责任,那么,分好社会财富这个“蛋糕”,就是政府的良知。应该看到我们的财富蛋糕已经做得够大,但切得不够好。据报道,30多年来,我国财富蛋糕快速做大,GDP总量和政府控制的财力均增长了100多倍,但收入分配差距却在城乡之间、行业之间、群体之间持续拉大。这表明做大蛋糕并不等于财富会得到合理分配,一味追求做大蛋糕而忽略蛋糕分配只能造成日益失衡的利益格局。
可资佐证的是,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衡量国内居民收入分配差距的基尼系数,在2013年为0.473。国家统计局局长马建堂此前指出,按照国际标准,基尼系数0.4以上就表明我国的收入分配还存在很大改进余地。
公平地切好财富蛋糕,才能更好地缩小贫富差距,促进社会公平。但是,切蛋糕必然触碰相关集团的既得利益,正如有学者所称,“过去‘做大蛋糕’的过程中,尽管收入差距在拉大,但居民更多的感受是收入水平的普遍上涨;现在要更好地‘分蛋糕’,涉及利益的重新分配,就更像‘啃硬骨头’。”骨头再硬也得啃掉,没有退路可言,否则社会各阶层就会出现断裂,影响社会稳定;国家发展也会陷入被动境地,缺乏健康和持久的动力。
事实上,中央近年来一直在收入分配改革上发力,进行了一系列的顶层设计,并提出了相关构想,一大体现就是“提低、扩中、控高”,让居民获得更多的财产性收入,低收入弱势人群有更多的转移支付保障,缩小社会保障上的待遇差异等等。具体而言,免除农业税,提高城乡救助标准,个税改革……都有利于收入不高阶层特别是弱势群体改善境遇。
当然,收入分配改革不能回避对垄断行业的改革。《人民日报》曾连发数文聚焦收入差距,聚焦分配不公,其中就谈到了垄断行业利润过高。有数据称,电力、石油、烟草等垄断性质的行业职工平均收入,竟然是全国平均水平的5到10倍。当一些民营企业的工人干一年,还不如垄断企业从业者一个月的薪酬,他们能幸福吗?正因为如此,我们可得出判断,垄断行业高薪已是社会贫富差距扩大的一大原因,所造成的社会矛盾正越来越凸显。为此,有学者建议,应对垄断行业工资总额和工资水平实行双重调控政策:一是在初次调节下,对工资最高进行限制,可以出台工资的最大倍数;二重调节是再分配,主要是通过税收调节,对高工资收入的税收征收应更严格。
此外,打破垄断行业高薪首先应该打破垄断行业的垄断地位,让更多的民营企业进入垄断行业所控制的资源和市场中,在公平竞争的环境下,提倡多劳多得的格局。
值得欣慰的是,上上下下目前已经凝聚了共识,即收入分配改革再难也要推进,开弓没有回头箭,不可妥协,更不可能后退。啃掉硬骨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也不是一个部门的事,甚至不只需要顶层设计,还离不了全民参与,通过更深厚的民意基础推动收入分配改革阔步推进。
制度公平是幸福之源,把财富蛋糕做大,更要把财富蛋糕切好,使国民感受到公平正义,使国家更有发展前景,这正是收入分配改革的深远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