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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觉厉”、“喜大普奔”是何意思?即便上网较多的年轻人,估计也有相当部分不清楚。好在,这样莫名其妙的“流行语”,并未被学术界当真儿。据媒体近日报道,12月18日,《咬文嚼字》编辑部发布了“2013年度十大流行语”,“中国梦”位居榜首,另入选的9个词是“光盘”“倒逼”“逆袭”“微××”“大V”“女汉子”“土豪”“奇葩”“点赞”,而关注度较高的词语“抢头条”“小伙伴”“高大上”“雾霾”等未上榜。
应该说,《咬文嚼字》对于流行语,是进行过一番认真筛选的。据该刊编辑部称,“不明觉厉”、“男默女泪”等词语尽管十分流行,但因“不合语法、表意不明”而未上榜,而“小伙伴”、“屌丝”等流行词语,则因不文明或“不合道德规范”而落选。对此,不少论者表示不能接受,认为既然是流行词,就应抛开其他因素,要尽可能客观公正地反映流行状况,而不能人为设置筛选条件,需通过相应的调查途径获得最有效的数据云云。
如果光就“流行”本身而谈,这些论者的观点无疑是值得考虑的。流行词所反映的,应是一个社会的新面貌、新事物,或者民众的新心态、新看法。如果只评选正面或中性的流行词,连“雾霾”这样浅显易懂、出现频率又很高的词儿都过滤掉,无异于把社会真空化了,确实不够客观、权威。至于与“高富帅”相对应的“屌丝”,虽最初起于对人的嘲讽,但早已异化成无数普通人的自嘲,称“不合道德规范”也说不过去。
显然,一些网友指责《咬文嚼字》的“洁癖”,并非全不在理。但纵观其所有“洁癖”,有一条倒是值得称赏的,那就是对于“不合语法”的生造词几乎全数予以拒绝。比如“不明觉厉”,是指“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听起来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喜大普奔”,是指“喜闻乐见、大快人心、普天同庆、奔走相告”:“人艰不拆”是指“人生已经如此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了”……这些词语都是采用无厘头的缩略手法,生硬地拼凑而成,既无任何文化内涵,又诘屈聱牙,让人不明所以,拒其入选“流行语”,是完全合乎情理的。
顾名思义,“流行语”可拆分成“流”和“行”两大特征。前者指词语应有出处、有源头、有小范围的酝酿与应用;后者指其应能得到大众的认可与推广。现今网络时代是一个信息大爆炸时代,人们的表达与交流活跃于以往任一历史时期,“流行语”的层出不穷并不足怪。然而我们见过的很多网络新词,却是“流有余而行不足”,比如“这样子”偏称“酱紫”,“喜欢”写成“稀饭”,“同学”弄成“童鞋”等,都曾十分时髦,可它们都生如夏草,来得快消失得也快。其原因,无外乎其既不合乎语法,又不能真正填补需求空白,无非就是满足一些好事者另类表达而已。
语言是随着时代发展而变化的,但任何一种成熟语言都应有规范性和稳定性。作为网友,我们不应仅为追求新鲜和另类而刻意去创造网络新词,除非确有需要。对于已选和落选的“流行语”,我们也没必要刻意去强调,不妨看淡点,让其经受更长时间的考验,且看它们是自生自灭还是行而且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