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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科学家还是非专业的普通大众,往往都有一种成为爱因斯坦的冲动。科学是用来干什么的,不同的时代有着不同的理解,但好奇心始终是一个不变的参数
1931年1月,当爱因斯坦参加卓别林在美国洛杉矶的电影首映式时,一大群人向两人发出了狂热的欢呼。“他们向我欢呼是因为他们都能理解我的作品,”卓别林对爱因斯坦说,“他们向您欢呼则是因为谁也不能理解您的作品。”
这个当年的花絮能够流传至今,大概是因为它是诠释科学研究价值最好的例子之一:既道出了科学探索的艰难,也说明了科学的影响力。即便是在今天,讨论科学探索尤其是基础科学的研究,是否变得不重要或者不被人认为重要,都是一个伪命题。不用说实验室里一束电子打向金属板,从此有了造福人类的X射线,或者对原子结构的洞察催生了核能和超级材料等,只要你读到爱因斯坦的故事,内心升腾起哪怕是一点点的小激动,答案已经不言自明——无论是科学家还是非专业的普通大众,内心往往都有一种成为爱因斯坦的冲动。
对科学家而言,“面对周围的世界,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去探索?”只要好奇心在,科学家对真理的探险永远不会停,人们对了解世界和自身的渴望就不会消失。20世纪上半期物理科学的“黄金时代”,出现了以爱因斯坦、玻尔为代表的一大批物理学家,试图去改变“大自然及其法则隐伏在暗夜中”的状况,相对论、量子力学等理论的诞生让人类对世界的认识跳跃到一个更高的维度。
这种探索的激情在21世纪的今天依然延续。尽管少了孤胆英雄式的科学巨星,但公众对科学大事件的热情仍然不减。在2012年用大型强子对撞机寻找有“上帝粒子”之称的希格斯波色子时,全世界的新闻媒体都聚焦这一事件,掀起的热度不亚于世界杯足球赛。普通人即使无法完全理解科学家们手头的工作,无法完全明白宇宙大爆炸、超弦理论等一连串让人眼花缭乱的名词,也不会因此而削弱了对霍金和平行宇宙假说的浓厚兴趣。或者,即使难以想象四维空间和多维空间,也不妨碍把中国科幻作家刘慈欣的《三体》小说看得津津有味,小说中的“降维攻击”甚至成为流行词汇。
随着科学技术和人们认知能力的发展,对于科学研究的精髓是什么、科学是用来干什么的,不同的时代有着不同的理解,但好奇心始终是一个不变的参数。最近在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有一个有意思的对比:20年前的学生学习科学,更多是期望自己成为一名科学家,在某个领域有所建树;现在的学生则更认为科学是用来解决问题的,不是局限于特定领域。而不管科学用来干什么,仍然需要靠好奇心来驱动。
近几十年来,科学领域主要是基础研究领域,似乎少了足够多的激动人心的突破,也没有再出现牛顿、爱因斯坦这些划时代的科学家。这并非是基础研究裹足不前,而是由于科学技术越发达,科学家手中可使用的工具越来越强大,“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会看得更远,也使得重大突破越来越难。其实这不算什么,只是历史把重任和荣耀从个人手中交到了一支支同样具有好奇心和探索精神的团队身上,只是更加需要耐力与定力来创新和启发新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