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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饼是在海外中餐馆的特色。笔者这个土生土长的中国妞,也是到了美国才第一次听说。
在中餐馆吃完饭准备结账的当口,服务员准会随账单送来几个幸运饼。其实就是很小的一块蛋卷,咬开后里面有个小纸条,上面写着模棱两可的语句,譬如:你明天会遇到贵人;成功正向你招手;坚持住,已经离胜利不远了;你的爱情很甜蜜……诸如此类。和朋友聚餐,结账时相互看看运气如何,调侃一番也是有趣。
更有意思的是,这个在中国并无踪影的小东西,却是美国人眼里的中国标志。笔者曾听说在美国国会流传一个笑话:某个周六深夜,某参议院少数派领袖在办公室里与工作人员们挑灯夜战,试图顺利解决美国债务上限问题,在违约前完成两党妥协。这群人叫了中餐外卖,然后发现其中一个幸运饼里的纸条写道:“你也许花了太多的钱”。他们就此得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好像中国崛起与美国债务甚有关系似的。
也许是无心的玩笑,可是作为中国人的笔者听到,莞尔之后还是感到隐隐的不快与不安。社会上总有大量的人是懒于思考的,他们倾向于相信所谓的专家学者们——这样既满足了偷懒的需要,又获得了自己拥有“正确立场”的满足感。在美国,很多人往往看到报纸杂志上引用一句短短的话,比如“中国是威胁”,就立刻奉为真理。一些立场极端而又拥有巨大影响力的新闻机构甚至不遗余力地抹黑中国形象——断章取义地引用数据、使用极具煽动性的词汇,等等。美国人抱怨中国货抢了本国产品市场,但客观上很少有人能无视中国货的存在。
在美国数年,令笔者最为感慨的是,任何主题的谈话都很难不扯到中国。朋友聚会,一定会有人自我介绍说他正在学中文,因为这块市场很大;到美国国会之后,参加了十几个听证会,并不都是关于中国,可人们都会提到中国。但是,他们“扯”出来的中国,距离真实的中国还有多远呢?
笔者并不知道幸运饼是怎么来的,但它的确并不足以成为中国符号。正如成衣流水线是中国的产业,高新科技园也是中国的产业——呈现一个真实的中国,讲一个完整的中国故事,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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