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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朱光亚之子朱明远在汉南区博物馆参观“战略科学家——朱光亚”展 记者刘斌 摄
“父亲不仅是一位作风严谨的科学家和军人,也是我们儿女们人生的引路人。”昨日,我国“两弹一星”元勋朱光亚的长子,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讲算机系教授朱明远,应家乡之邀,回到武汉汉南区纱帽街。
朱明远曾著有《我们的父亲朱光亚》一书。昨日,在朱家山光亚亭、朱光亚老屋旧址等祖辈们生活过的地方,62岁的朱明远向记者讲述了自己心目中的父亲朱光亚,以及与父亲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
此行,朱明远透露,他想把父亲学生时代的笔记、作业本以及不涉及国家机密的日记等,捐献给家乡汉南区的“朱光亚生平事迹展馆”,以慰父亲思乡之情。
核武器是集体事业
父亲教我个人名利淡如水
朱光亚1946年赴美留学,获密执安大学原子核物理专业博士。1950年回国,投身新中国核事业特别是原子弹、氢弹的研制与试验工作,为原子弹、氢弹的技术突破作出了重大贡献。但他的工作,一直是儿女们的一个谜。
“1961年,我家搬入北京花园路塔院一号的五号楼,这栋楼出了好几位‘两弹一星’元勋,有楼下的程开甲、隔壁的邓稼先、周光召等。”
朱明远说,小时候放暑假,五号楼的孩子组成足球队,同院里其他楼的孩子打比赛,比赛结束后大家在一起聊天,都说不清楚自己的父母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但有一个共同之处是他们总是出差,而且都是去大西北。一次,一个孩子猜测说,该不会是搞核试验吧,因为大家的父母都是物理学家。
“后来父母再出差时,我们发现,父母们出差不久,就报出了核试验成功的消息,他们的职业被我们猜中了,当时感到这样的工作特别神圣。”
核试验成功后,《人民日报》发号外,学校老师安排写作文,他在作文里提到向科学家学习致敬,这篇作文被朱光亚看到,他纠正儿子说,核试验成功不只是科学家的功劳,你看看新闻怎么说的,那是解放军指战员、工人和科技工作者共同努力的成果。
“我们国家的核材料研究是零开始的,只有掌握核试验的安全数据,才能保证核材料在加工、包装、运输和储存以及装配过程中始终处在安全状态。”
朱明远说,为获取宝贵的安全数据,父亲经常通宵达旦地工作,并组织上千次实验。“在核武器研究院保存近半个世纪的大量技术档案里,字里行间密密麻麻的字迹,是父亲当年写下的,从这些材料可以看出父亲的心血和一个科学家的严谨”。
是严父也是慈父
父亲亲手为我修好录音机
朱光亚的夫人许慧君出身名门,是曾任广东省中山大学校长的许崇清的女儿;她的父亲廖仲舒是民主革命先驱廖仲恺先生的亲哥哥。朱明远说:“母亲虽然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家里也有炊事员,但她一直坚持带饭上班,而且带的都是头天晚上的饭菜。家中吃饭要是剩了菜,是绝对不许扔掉的,都要放在第二顿接着吃,带头吃的是父亲,他会说,来,先把它消灭掉。”
上世纪80年代朱明远结婚,朱光亚送他一部国产多功能录音机,附有一张小纸条,纸条上除祝福话语,是简捷清晰的机器使用方法。经过一段时间使用,录音机出现故障被闲置,朱光亚发现后,悄悄拿走,回家里亲自检修,修好后放在朱明远的书桌上。同样附着一张小纸条:使用时请注意轻按按键,已修好了你们试试看。
“家里有个盛满工具的‘百宝箱’,在父亲眼里没有破旧东西,要能修好派上用场就是宝。”
朱明远初中毕业“上山下乡”去了内蒙古。“出发那天我父亲骑着一辆破旧自行车去学校送我,那时他刚刚候补中央委员,大家觉得这大的官,骑一辆破自行车不可思议。”
晚年关心家乡发展
亲自为纱帽山公园定名
20世纪90年代,朱光亚在北京与时任济南部队装甲兵副司令龚幼清相遇,龚幼清是汉南纱帽街周家河村人,与朱家山相隔不到2公里,谈起家乡,两位老人的话越说越长,也唤起了朱光亚对家乡的思念。
2003年,汉南区决定以朱家山为中心,修建一所公园,朱光亚得知后建议公园定名纱帽山公园,还欣然为公园提笔。
在北京的朱光亚十分关心家乡建设,他向汉南区负责人建议家乡整合资源,发展旅游业。2004汉南迎来建区20周年,朱光亚在北京家中热情接待家乡客人,并挥毫写下“祝贺汉南区成立二十周年”题词。2006年,抱病的朱光亚还反复斟酌,为《汉南区志》、《汉南科技之光巡礼》等书作序。
(记者朱波 通讯员朱俊华 谢永红 张明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