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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府河湿地,每到深秋季节就开始为人们关注,因为地貌、水土和气候,此时来府河越冬的候鸟群会与这座中部大型城市有所交集。
去年,本报曾报道过有人恶意猎杀天鹅,今年,报道的内容为人车郊游,惊扰鸟群。
说起来,一处壮观而珍贵的候鸟越冬地,距离一个九省通衢大都市仅仅数十公里,这可真算天赐宝贝。固然可以找出很多原因解释“天鹅湖”的形成,其中一个“人和”却不得不提,正因为处在三区交界的“不管”地带,这个天赐奇观才能“得幸未被开发”。这一幸,既是候鸟之幸,也是府河之幸。
说“幸”,是基于对目前旅游开发的不信任。放眼周边,凡有山有水的开阔处,均被开发包装成旅游景点。但做旅游,不只是做商业,也是做文化,做品位。如今所谓旅游景点,游人到处,有多少景致能与未开发时的味道遥相呼应?
府河更难。难在它不是旅游景点,它是一片候鸟栖息地。
但去年的猎杀,今年的惊扰,府河再不是人迹罕至之地,此处自然奇观,已到了非管不可的地步。另一方面,每到天气晴好的踏青寻秋日,人们出游愿望井喷,什么荒罕地都会被翻将出来。
因此,府河确实是对城市管理思路和智慧的一个考验。
往好处想,毗邻市区一处壮观的天鹅湖,是城市一个上佳的形象代言人,也是天然的城市生态广告。
但往难处想,这也确实是个难管地。“天鹅湖”要出名吧,人就多,还不只现在这么多,人来人往,天鹅湖还不如不出名。但不出名,又怎么能显示出它的存在价值?不止天鹅湖,本报将继续关注的那些美丽湿地,也都多少有这样的纠结。
所以,“天鹅湖”眼下的要务,第一当然是保护,归哪里保护,如何保护,这是专业部门的事,也是政府宏观管理的事。第二是定位:是要鸟,要长期效益,还是要钱,要短期效益。后者的话,加速开发,大张旗鼓,门票开道,喧闹鼎沸,鸟儿搭台,经济唱戏。如是前者,则把鸟当主角,引它们来,让它们安心,适当控制人数,保护湿地环境。
前者显而易见是更有道理的。但是管起来难,管起来,一是要真的“管控”起来,二是要在别的地方释放人们的郊游欲望。老实说,府河湿地屡遭破坏,是人们的周末旅游愿望没有得到很好的释放,或者没有得到很好的引导。春秋两季,正值市内出游高峰期,既然自驾者连人迹罕至的地方都能翻箱倒柜找出来,那么想赚钱的专业人士,你们干什么去了?要拉动内需的各路官员,你们想什么去了?管理手段和经济手段的杂糅与配合,才能达到解决生态保护和提高人们生活质量的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