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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风瑟瑟的11月,中国人民大学这座著名学府也经历了一次“寒潮”。原招生就业处处长蔡荣生持假护照“跑路”被抓,又一个“左手拿先进,右手拿现金”的负面形象浮出水面。所谓的自主招生“嫡系部队”,开始被公众不断揭底。有校内教师称,“他曾经让一个11岁的富二代上了人大的本科。”(《新金融观察报》12月16日)
从“100万上人大众人皆知”到“11岁富二代上人大本科”,招生办成提款机的背后,是“自主”沦为特权的演绎。我国高校自主招生于2003年正式启动。10年来,自主招生始终伴随着各种质疑的声音,在蔡荣生被纪检部门调查消息曝光前,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张可云就发表博客称,“两年前我就认定,中国人民大学的自主招生肯定会出问题。”外人一眼便知的猫腻,“当局者”常年执迷不悟,监管情何以堪?
堂堂人大,贪腐昭昭,这已经不是一所名校公信斯文扫地的问题。它更警示我们去反思羽翼丰满的自招制度。正如新华社记者调查发现:高招腐败案件近年来呈多发趋势,自主招生、补录及调换专业三个环节已成为腐败的“重灾区”。
本意为纠偏“一考定终身”高考制度的自招体系,却反而因为权力弹性而成为贪腐丛生的高发领域,几个问题接踵而至:一是自招体系的“自洁功能”哪里去了?在自招之前,制度莫非早就牛栏关猫?二是教育主管部门的监督职能哪里去了?面对每个环节都昭然若揭的漏洞,甚至是业内人士的警醒预言,为什么检查与监督机制丧失了起码的警觉?
自招环节的沦陷,从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推进考试招生制度改革,探索招生和考试相对分离、学生考试多次选择、学校依法自主招生的运行机制。也许只有从机制处入手,将规则与运行晾晒在公共监督的合力之下,将一人或几人说了算的权力“分而治之”,自招黑幕之“黑”才会因为阳光而清爽透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