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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庭恰恰是我的生日,这个生日会成为我一生中永不磨灭的记忆。”2月18日上午,被控受贿1300余万元的北京农村商业银行平谷支行原行长、党委书记韩立峰,在市二中院接受审理。庭上,他承认所有指控并认罪,称因为没有听母亲的话才有今天的结果,是贪念冲昏了头脑。(见2月19日《新京报》)
后悔没听妈妈的话,仿佛是一些贪官落马后的习惯性表达。不管是虚情假意还是肺腑之言,都值得深思。如果一些官员真听母亲的话,确实就不会腐败了,比如四川省交通厅原副厅长郑道访的母亲经常告诫儿子:“做清官不做贪官!”江苏省盐城高等师范学校校长(正处级)左侗在忏悔书中痛陈:曾记得在盐师新校区还未建设时,我母亲就郑重地告诫我:“做这件事一分钱也不要贪。”母亲对孩子的爱是深沉的,惟其真正爱孩子才不希望孩子贪污。
这样的母亲不独今天有,古代也很多。晋代的陶侃年轻时曾做过负责监察捕鱼的小吏,一次将一罐腌鱼送给母亲,结果遭到母亲呵斥,“尔为吏,以官物遗我,非惟不能益吾,乃以增吾忧矣”。深明大义的母亲不胜枚举,但有多少为官者认真听取?
韩立峰确实没听母亲的话。据报道,韩立峰收受支票兑现后,连同现有的现金一起以其母的名义存了起来。当时,母亲觉出异样特意嘱咐“别瞎弄”,韩立峰却宽慰母亲别担心。命运不是没给韩立峰机会,只是他没抓住。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当初,韩立峰之所以不听妈妈的话,无非两种原因,一是抱有侥幸心理,认为受贿了未必被抓;二是母亲的话毕竟只是一种道德规劝,没有威力和强制性。由此,便引出一个必须正视的现实命题,即如果母亲的话不管用怎么办?
有个细节是,韩立峰受贿之所以案发,极其偶然。据公诉人透露,有人揭发韩立峰,去年8月初相关部门就找他谈话。令人意外的是,韩立峰主动将自己涉嫌受贿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而实际上,相关人举报韩立峰的事,经查都是没有的事。这样的细节看似极具讽刺意义,实则暴露出韩立峰当初不听母亲的话太不应该了——尽管被发现的概率并不高,后来腐败行为败露也是主动交代,但可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最终还是出事了。
周杰伦唱过一首歌,里面有这样几句,“听妈妈的话,别让她受伤;想快快长大,才能保护她;美丽的白发,幸福中发芽;天使的魔法,温暖中慈祥……”母亲的话应该听,特别是官员们更该听取母亲的劝谕之言,话也许刺耳,但一定恳切,用心良苦。问题是,如果不听妈妈的话该怎么办?反腐,别指望道德劝诫。铁腕反腐治标,为治本赢得时间;铁壁防线治本,确保权力不被滥用。反腐,根本上还得靠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