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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与美国当选总统特朗普14日通电话,双方透露的通话内容都是积极的,习近平指出,“事实证明,合作是中美两国唯一的正确选择”,这句话被很多世界媒体突出放在报道的标题上。他还强调,中美合作拥有重要机遇和巨大潜力。特朗普办公室对外表示,特朗普和习近平在通话中建立了“明确的相互尊重感”,特朗普表示相信他与习近平“将建立最强的关系之一推动两国关系发展”。
这次通话使得中美关系过渡迈出了重要一步,也让中国领导人与美国新领导人的外交接触有了良好开端。从报道上看,通话的内容在外交上无可挑剔,对人们乐观预期今后4年的中美关系是一种支持。
美国总统的这次换届被普遍担心意味着华盛顿对外政策的不确定性,美国盟友的焦虑尤其严重。由于特朗普的执政团队尚未组建起来,国务卿、国防部长、财政部长等关键职位由谁担任尚不确定,因此特朗普政府的实际外交路线尚有待形成。
过去8年,奥巴马总体上被认为是位温和的总统,但是他深受美国精英传统政治思维的影响,对世界的理解仍主要建立在冷战时期经验的基础上。希拉里的外交思想似乎左右了他,不管他是否很情愿,美国的实际做法是继续从西部挤压俄罗斯的战略空间,同时推出零和意味浓厚的“亚太再平衡”战略,导致了他执政后期对外政策上的诸多矛盾。
特朗普是位“政治素人”,他执政的兴趣方向与之前的总统看来有所区别。他对世界的认识也还没被华盛顿政治精英群体绑架,加上他对美国实际利益的看法也会有政治圈以外商人及市民阶层的角度,他或许是最有可能在以实事求是态度重塑大国关系方面迈出步子的美国领导人。
世界变了,导致传统大国政治游戏的基础性原因或者消失,或者发生了嬗变。比如军事扩张是旧时代国际政治的一种流行方式,但它在今天很难再被使用,战争作为一种主动选项已不被绝大多数国家的民众接受。新世界的竞争形式、威胁的来源都呈现出不同的面貌,但是过去8年乃至更长时间里,华盛顿与时俱进的积极性不高,更愿意用老思维、老办法套新现实,因而不得要领。
特朗普似乎要把美国人的注意力带回到经济和社会建设领域,将此作为新政府“工作的重心”。而传统政治精英在缺少美国经济内在支持和美国全球贸易萎靡不振的情况下空喊要由美国“制定规则”,只能用地缘政治手段填补美国经济的软肋,在国际上制造动荡。特朗普如果要做重振美国的实事,需要就经济谈经济,而不能错把航母和核潜艇当成推动美国经济繁荣的发动机。
经济的基本原则是合作互惠共赢,即使大家对何为“公平”存在争议,共赢的权威也不容挑战。这与“包围中国”等狂妄的念头和叫嚣在本质上是有区别的。
奥巴马上任之初就提出“无核世界”构想,但因为他没能引领美国和西方摆脱冷战思维,“无核世界”成了一个花瓶。更重要的是确立大国之间和平竞争的稳定规则使世界和平成为全人类的坚定预期,那样的话我们将迎来新的全球政治局面。
特朗普之前的经历和思想与新世界存在接口,但他会在多大程度上朝正确方向走,仍有些难说。是他被美国政治精英的那一套同化,还是他利用美国民众的授权将国家政治的方向真正对准人民的福祉,大概会有接下来的一系列博弈。他大概知道自己和美国都站在十字路口上,但愿他不落俗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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