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舟敲晨
周桂芳
《工人日报》(2023年11月26日 03版)
大概你听说过渔舟唱晚,但你见过渔舟敲晨吗?
我家住在湖畔,平日里伴湖而居,枕水而眠。冬天的一个清晨,我围着湖跑步。东方刚吐鱼肚白,雾气缭绕。只见湖面平如镜,一只渔舟在湖上,一桨一橹两个人,船尾摇,船头敲:梆——梆梆——梆……随着这声音,红日喷薄而出,霞光万丈,湖面顿时波光粼粼。
这是湖边的渔民们正摇着几只渔舟,忙着敲船围鱼。湖面上围了一道道渔网,几只渔船从外向内合围,边摇边敲,围向渔网。那被突然从睡梦中敲醒的鱼儿,就开始向渔网中间游走,活蹦乱跳。
此时,湖面上有三只渔船,正在摇橹合围。它们围成一个大圆圈,放下一张围网,每只船上有人用竹筒不停地敲打着船板,发出一片“梆梆”的声响。渔夫一齐用橹桨击发出“啪啪啪”的声响,还大声地发出“喔嗬嗬、喔嗬”的吆喝声。
天青色的湖面上,渔船游走,竹筒梆梆,吆喝声声。天高地迥,感觉甚妙。
渔舟敲晨,敲醒鱼儿,敲醒太阳。今天又是一个好晴天,我闻到了阳光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