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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钟书先生有散文名著——《写在人生的边上》,拙作《写在历史的边上》的命名难免效颦之讥。不过钱先生“人生边上”只是一个象征,他把人生看作“一本大书”,于是,人们的写作不免是为这本“大书”写“书评”。而钱先生认为自己的写作属于另一类:
世界上还有一种人。他们觉得看书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写书评或介绍。他们有一种业余消遣者的随便和从容,他们不慌不忙地浏览。每到有什么意见,他们随手在书边的空白上注几个字,写一个问号或感叹号,像中国旧书上的眉批,外国书里的Marginalia.这种零星随感并非他们对于整部书的结论。因为是随时批识,先后也许彼此矛盾,说话过火。他们也懒得去理会,反正是消遣,不像书评家负有指导读者、教训作者的重大使命。谁有能力和耐心作那些事呢?
假使人生是一部大书,那么,下面的文章只能算是写在人生边上的。这本书真大!一时不易看完,就是写过的边上也还留下好多空白。
而拙作“历史的边上”却是实指,所谓“历史”就是指史学,所谓“边上”就是边边沿沿的一些小事件、小问题。
我是学文学的,近几十年来工作在文学研究所,以往的写作都与文学有关。可是,我私心所好却在于史。因此,读史书往往比文学多,特别是退休以后,不承担集体项目了,当读书成为休闲的时候,我更着意于历史。当然我读史不同于以研究为目的的史学家,我更注重趣味,或者如当今青年人常说的“好玩”。如有所得,便有了零零碎碎的文字,所涉及的也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文革”之前历史研究热衷于宏大叙事,研究的热点集中在所谓的“五朵金花”(指马克思主义理论话语下的中国古代史分期、中国资本主义萌芽、历史上的农民战争、中国封建土地所有制形式和汉民族形成问题),史学界圈子里戏称为“显学”。这种研究风气使得十分具体、生动的历史流于空泛,仿佛四千多年先人的喜怒哀乐就是一些僵硬的条文。改革开放以来,解放思想,打破禁区,史学研究在这方面做得最好,这是学术界公认的;然而,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大量以历史为题材的影视作品活跃于荧屏,极大地带动了史学的通俗化,许多以历代史为题材的通俗作品成为出版界的抢手书,这对普及国史知识有正面作用,但也有许多误导。其原因在于基础研究不到位,不仅电视剧中出现大量的违背历史常识之处,就是通俗史书的硬伤也比比皆是。看到这些,如果不说,则如骨鲠在喉,说了则引起许多人的不快,因此,我在作文中尽量提些建设性的意见,如蒙采撷则幸甚。所言多是无关宏旨的拾遗补阙之言,当然谬误、琐屑也在意中,好在古人有云“贤者识其大体,不贤者识其小者”可以自解。
因为本书所收录有读书随笔,也有报刊约稿,无一定体例。然作为一本书还是稍有分别为好。所以根据文章内容分为三部分,风俗、制度、杂论。风俗部分所谈大多涉及传统习俗的形成和演变;制度部分是介绍古代一些制度的设立与变迁;杂论则是就文化领域的时事所发表的议论。(作者为中国社科院研究员,《写在历史的边上》即将由东方出版社出版)
“文化昆仑”钱锺书:山高人为峰 海阔心无界 | 2009-03-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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