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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视富贵的,可能有三种人。
一种是求富贵而不可得,于是口头上鄙视富贵,实际上心里是有苦难言。譬如有的“出世”的人,名曰“斩断烦恼丝”,“六根清净”,实际是在现实生活中看不到希望,或生活无着,才不得已而为之。当年的朱元璋,身处寺庙众僧之间,心里想的毕竟还是名利。
另有一种人选择“曲线富贵”的道路。比如古代的隐士,名曰“淡泊名利”,躲进“终南山”,其实是想通过这种办法沽名钓誉,辗转取得富贵,这叫“终南捷径”。这两种人“鄙视富贵”是假,追求富贵是真。我们不去说他。
除此而外还有一种人,他们不是没有资格、没有能力、没有条件获得富贵,但是当这种富贵,与他们的理想和信仰发生冲突的时候,他们能够视富贵如粪土、如浮云,弃之如敝屣。马克思就是这样一个人。
马克思虽然不是贵族出身,但是绝非贫民。他父亲是大牌律师。要知道,在西方,律师是很受尊崇的职业,属于上流社会,收入相当可观。马克思的姨妈和姨父是大名鼎鼎的飞利浦公司的创始人。有这样的背景人脉,还愁不发财吗?夫人燕妮的家庭背景更不一般,她出生于一个德国贵族家庭,在特里尔城是名门望族,她的父亲路德维希·冯·威斯特法伦是一个大商人,后来成了普鲁士政府一名枢密顾问官。燕妮的哥哥更是“省部级”的高官。燕妮本人曾经是“特里尔舞会皇后”,接受过良好的教育。
从以上社会关系可见,如果马克思要享受锦衣玉食的上流生活,是完全有条件的。他本人是哲学博士,学识渊博,主编过《德法年鉴》和《莱茵报》,普鲁士当局对他的才华非常欣赏。当马克思辞去《莱茵报》主编,回老家与燕妮结婚时,普鲁士政府的特使甚至跑到马克思的婚宴上,威逼利诱马克思与政府合作,替普鲁士政府效力。但是遭到马克思的断然拒绝。
1867年,马克思一家人在伦敦遭遇困境,吃饭都成了问题。普鲁士首相俾斯麦感到有机可乘,于是派人与马克思斡旋,希望马克思回国效力,马克思又一次毫不犹豫地表示拒绝。他甚至明确说:“我必须不惜任何代价走向自己的目标,不允许资产阶级社会把我变成制造金钱的机器。”
这就有一个问题,是我们无法回避的:马克思为什么视富贵如浮云,放着荣华富贵的日子不过,却甘于终身贫困呢?谁都知道,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今生贫困,就等于与富贵无缘。到底是什么“目标”,竟然有这么大的吸引力,能够让他以一生的幸福作代价去追求?
回答是简单明了的:这个目标就是为无产阶级、为全人类的彻底解放而斗争。在某些人看来,这个目标有点虚无缥缈,无影无形,看不见也摸不着,不如小洋房、大钻戒、乌纱帽、奔驰车来得实惠。可是马克思却以“一生幸福”为代价追求这一高远的目标,就因为他是“雄鹰”,是“世界公民”,他谋求的是全人类的解放。
(四)
王勃的《滕王阁序》里有这样两句,我很喜欢。“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如果把“青云”的意蕴理解为“最高最远”,作为等同的价值,此二字也可以换成“革命”。那么,这两句诗用在马克思身上,或许更为合适。马克思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战斗到最后一分钟,“为人类幸福而工作”的初心,从来没有改变。尤其可贵的是,他的一生,颠沛流离,穷困潦倒,遭受各种打击、污蔑和中伤,但是他始终不屈服,不低下高贵的头,坚持为革命而战斗到底。
自从投身革命运动,贫困就如影随形,终其一生都没有改变。
马克思到底穷到什么程度呢?这么说吧,他比我们知道的大多数人都穷。我们再穷也不至于吃不上饭,可是马克思一家流亡到伦敦后却经常揭不开锅,只好靠典当度日。这样的日子你经历过吗?
据史料记载,马克思一家刚搬到伦敦的时候,因为没有固定的收入,为了节省开支,只好找小房子住。后来,房子越搬越小。1850年春,他们搬进了一个小胡同,租下三间房。一间是厨房,一间是全家的起居室兼马克思的工作室,还有一个小屋子是卧室。一家七口人,马克思夫妇,女仆琳蘅,还有四个孩子,都挤在这一个小屋子里。起初连床都没有,只好睡在地板上。我们可以发挥想象力设想一下,七口人住在一个顶多十几平米的小屋里,是怎样的情景?
这还不算,最困难的是没钱买吃的,只好赊账。欠店铺的肉钱、油钱、面包钱,欠医生的诊疗费,欠房东的房租,我们且看他自己是怎么描述这段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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