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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岸闻莺︱宋红利散文:我的父亲(外一篇)

2019-09-09 15:01:49  来源:东风文学

  

  作者:宋红利

  

   

  我的父亲

  “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直到长大以后,才知道你不容易……”每次听到这首《父亲》,我都会觉得心里酸酸的,眼角湿润。

  我的父亲微胖、中等身材,喜欢孩子,准确说他更喜欢女孩儿,正因为这样,我自然而然的成了父亲“娇惯”的对象。总是听邻居们说,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总是喜欢抱着我、背着我,很少让我自己走路,我那时候学会走路晚大概跟父亲的“娇惯”有很大关系吧。

  由于同胞哥哥出生时体质比较弱,妈妈没有办法同时母乳喂养我们两个,我出生后自然而然的由爸爸照顾。在我们出生的八十年代末,家里的条件不允许奶粉喂养,所以爸爸挖地窖贮存了好多芋头,那就是我一冬的食物。

  在露天电影流行的九十年代,每次电影放映还未结束,我已经进入了梦乡,爸爸就会背着我回家。后面步行的哥哥总会抱怨着说再睡把她扔了算了,我知道对于爱看电影的哥哥来说,电影刚开始我就睡着会让他多么扫兴。

  我的父亲是个典型的乡下农民,质朴善良,勤劳能干,任劳任怨,生就了一副操心的命,似乎永远都停不下来。他是村里人们口中公认的“能人”,那时候别人都亲切地喊他“西瓜大王”,因为父亲种的西瓜个儿大味儿又甜。父亲干其它农活也是一把好手,犁地、耙地、打麦、扬场儿……地整的平整,庄稼长的旺盛,喂的猪膘肥。直到现在种的草莓、青菜的长势一般年轻人也赶不上。凭借着勤劳的双手,九十年代初我们家就成了村里唯一的“万元户”,并且住上了村里第一栋两层楼。

  从小父亲对我们要求都很严,可惜的是,直到现在我也没能成为他的骄傲。自从家里发生了一场变故后,在金钱方面,父亲变得特别的“抠”。在我看来,我们家的经济状况算是不错的,可是,每月返校该从爸爸那里拿生活费的时候,我总是不敢开口。因为多要一块钱,爸爸都要让我解释钱用来做什么,所以那时候,在我心里,爸爸就是“葛朗台”。不过现在,我成家生子体味到了生活的艰辛,已经理解了爸爸当时的做法。

  上周末,带着孩子回去,爸爸非要给我们摘他自己种的各种瓜和菜。当他弓着背在田间摘豆角时,弱弱的太阳光照在他的背上,突然间觉得父亲显得那么苍老,他那张经历日晒雨淋的脸像久旱的老树皮一般没有了生机与光泽,心里阵阵地酸楚……

  有一种爱,不言不语,却不离不散,那是父爱无边;有一份情,不声不响,却不移不变,那是亲情永远。父亲,我爱你!

  2

   

  一路向暖 不言忧伤

  一个人,一本书,一杯茶,有时候寂寞是这样叫人心动,也只是在此刻,世事才会如此波澜不惊。凉风吹起书页,这夜晚滴落的雨滴让尘封在书卷里的词章和故事弥漫着潮湿的气息。独倚窗台,看街角处的十字路口,微弱的灯光下依稀可见落下的雨帘。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是喜欢回忆过去,我喜欢思考,尤其是在这静谧的雨夜,让我不得不想到那曾经熟悉而又陌生的画面。

  窗外滴答的雨声唤醒了我尘封已久的记忆,一个人的一生要经历几个阶段,婴儿时期,童年、少年、青年等。童年,对于每一个走过青春岁月的人来说,都是一份宝贵的记忆。相信无论我们走得多远,总有一些东西让我们记忆深刻。打开窗户,微风吹过,凌乱了我的长发,轻理发梢,带着些许记忆片段我回到了童年。

  五岁以前,我一直都生活得无忧无虑,跟大多数孩子一样,我就像一个被父母无限宠爱的公主,有吃不完的“螺丝糖”,还有永远喝不完的汽水。直到现在我都记得,同龄的哥哥只要偷偷拿我的糖吃,都会换来父母的责骂。记忆中那时候我总是被父亲抱着、背着,这或许就是我学会走路比较晚的原因吧。

  由于我和哥哥同一天出生,妈妈根本就没办法同时用母乳喂养我们两个,所以我自然而然地被“托付”给爸爸照顾。在如今这个连妈妈都很难把孩子照顾好的社会现实中,把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让一个男人来喂养似乎是一件非常不靠谱的事。可是,后来我从姑姑口中得知,如果不是爸爸照顾得周到,或许也就没有现在的我了。

  小时候,妈妈经常跟我说,我出生的时候才四斤,一双大鞋就把我装进去了,直到现在我也想象不出一双大鞋能装下的婴儿到底有多大。在我们出生的八十年代末,奶粉还不那么普遍,确切地说,那时候家里的条件也不允许奶粉喂养,所以爸爸挖地窖贮存了好多芋头,那就是我一冬的食物。爸爸曾经跟我说过,他那时候花了五百块钱买了一头奶羊,我饿的时候他会用双手托着我直接吮吸羊奶,想到这件事我都会莫名地不自在,我一直都不清楚他为什么不把羊奶挤进奶瓶让我喝呢。可惜的是,没过几天供养我“食物”的那头奶羊都被邻村一个偷羊贼偷走了。

  我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在我五岁那年的秋天便戛然而止了。那天,我和哥哥正埋头给羊割草,只听见有人喊着:快回家看看吧,你爸的腿被砸了。我抬头一看是住在我们家屋后面的一个叔,他话音还未落我们挎着篮子撒腿就往家跑,走到家门口只看见好多人抬着爸爸往车上放。我不清楚当时究竟有多严重,只记得那时候我很害怕,害怕失去这个手把手把我养大的人。后来我们才知道爸爸是在拆房的时候来不及跑出去,被倒塌的墙砸到了腿。

  再见到爸爸已经是一个月后,爸爸的膝盖那儿用一根钢钉固定着,整个腿用夹板夹着。爸爸住院的那段时间,妈妈一边去医院照顾爸爸,一边还要为盖房子操心,所以我和哥哥主动承担了家务活,提水做饭、喂猪喂羊。由于个子小,每次提水我都要跟哥哥用一根木棍抬着,做饭的时候都要站在凳子上才能够到锅盖,喂猪的时候先把猪食拌好,然后一个人翻过猪圈的围墙把猪食倒进食槽里。有时候,一个人提水被溅出来的水弄湿衣服,喂猪的时候被猪拱到,我都会一个人偷偷地抹眼泪,那不是委屈的泪水,而是感觉好无助。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爱自夸的人,但我一直都认为我从小都是一个比较懂事、爱为别人着想的人。爸爸总是会说对不起我和哥哥,不应该让我们在那个年纪承受那么多本不该我们承受的东西,而我从来都没有抱怨过什么,我总是认为童年的那段经历练就了我坚强、不怕吃苦的品格,而这也将成为我一生的财富。

  作者简介

   

  宋利红,1987年生,河南郑州人。性格内敛,喜安静的环境,爱好养花。上学期间有写日记的习惯,自己写的文章没有飞扬的文采,只有接地气的朴实。一直以为,读书破万卷,下笔才有神。

编辑:高子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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