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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的皮球铆着劲儿”
早在23岁时,华雯就凭《东方女性》获得“梅花奖”。然而,面对这个中国戏剧表演艺术界的最高奖项,相比那么多优秀的艺术家前辈,论资历、舞台经验,华雯觉得自己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什么才算是“该拿”的呢?
排练《东方女性》时,华雯坚持跳芭蕾不用替身,摔断了两根肋骨,浑然不知的她还以为是扭伤了,继续坚持排练,错过了治疗最佳时期。这两根断掉的骨头,至今还嵌在肉里。
有次演新戏,10天演了20场,第一天就有流产迹象的她,坚持演完。过后因为大出血被送进医院,捡回一条命。那之后很多年,她差点没有怀上孩子。2009年排演《红叶魂》,她又遭遇面瘫……
为了沪剧,华雯吃的苦太多太多。她不喜欢把这些简单地归结为对于沪剧和舞台的热爱,或许是获奖带来的压力,或许是不演就有“毁约”的顾虑,或许更多的是性格里的那股倔劲儿,“回想起来,也没人逼我,当时也不觉得苦。”不过,这股倔劲儿,让她的演艺之路也吃了不少亏。伴随着两度卸任团长,华雯也曾陷入过事业的低潮期。
华雯尝试过改行唱越剧,用了不到3年,就成了主要演员。别人对她刮目相看,她却悟出另一番道理,“不管在越剧上怎么努力,我真正的艺术归宿还是在沪剧。”
“我就像角落里的一个皮球。”华雯这样形容自己,“也许蒙了灰,褪了色,但一直铆着劲儿没泄气,只要让我重新登台,就会奋力弹起。拍得越重,弹得越高。”
“台上流泪演,台下哭着看。”就是《挑山女人》这样一出既无离奇情节,也无缠绵爱情,更没有华丽舞美的戏,吸引了全国超过10万人次的观众。这让华雯倍感欣慰,也更加确信了自己的艺术创作理念——只要戏足够走心、接地气,就能被大家接受并喜爱。让她颇为兴奋的是,《挑山女人》开始有了不少年轻的粉丝。接下来,她还想尝试都市时尚题材的作品,吸引更多的年轻人。她还筹划着,沪剧是不是可以参考小成本话剧的模式,进行小剧场演出呢?
儿女成才孝顺是最大安慰
正如戏里演绎的那些鲜活角色,舞台上的“拼命三郎”,剧团里独挑大梁的华雯,也同样有为生活恼心的一面。
这两天,最让华雯头痛的,是女儿的考试成绩。她刚从家长会上获悉女儿的摸底成绩,“文科成绩不错,对理化却不来电。”这让理科生出身的华雯想不通。眼看中考就在眼前,别人也劝她,“中专职校也不错。”但是,要强的华雯还是希望女儿不要因为偏科而与高中擦肩而过。
“读高中有那么重要吗?”女儿的问题让她很纠结:既想让孩子快乐地生活,又想让她成才。37岁才有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华雯也不愿给女儿太多压力。家长会归来,在女儿的提议下,母女二人干了一杯,相约“从头开始”。女儿的乐观精神,让她依稀看见自己当年对沪剧的拼命劲儿。
而演完《挑山女人》后,她又多了3个儿女——《挑山女人》人物原型汪美红的3个孩子大郎、弟郎和幺妹。去年暑假,还在读大二的弟郎要来上海打工。她这个“上海妈妈”自然要尽地主之谊。不过在观光之余,华雯特地邀请弟郎看了《挑山女人》。戏中有段情节:弟郎、幺妹主动提出要帮妈妈挑山,3人在大年三十的风雪夜走完艰难的挑山路。看到这一情节,弟郎泪流满面:“您把我们写得太好了,我们为妈妈做得太少了。”
“儿女成才孝顺是汪美红最大的安慰。”同为人母,华雯最清楚,这个朴实执着的农村妇女需要的是什么。如今走到大城市,弟郎心理上难免会有些落差,华雯希望弟郎要牢记母亲的那一路艰辛。
就这样,戏里戏外,华雯与汪美红的心紧紧相连。(本报见习记者 黄启哲)
谈剧团——
剧团要生存,要发展,一定要有戏演,赢得观众就是赢得了市场。而要赢得观众,关键还是要有好戏
谈自己——
我就像角落里的一个皮球。也许蒙了灰,褪了色,但一直铆着劲儿没泄气,只要重新登台,就会奋力弹起
谈女儿——
儿女成才、孝顺,是“挑山女人”汪美红最大的安慰。同为人母,我也想让女儿快乐生活,长大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