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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题词:“俄中友谊就是相互理解、信任,共同的价值观和利益。我们铭记过去,面向未来。”
黄昏时分,在黑龙江绥芬河市和平公园的广场上,人们三三两两地散着步,享受着晚饭后的休闲时光。与众人的惬意不同,有一位老人在广场中心的友谊和平天使纪念碑下有些“紧张”地走来走去,一会儿检查纪念碑上的细小划痕,一会儿擦拭一旁的警告标示,一会儿又抬头凝望纪念碑上的婀娜少女……
这个老人就是孙伯言,也是这座由俄罗斯列宾学院设计,并刻有普京亲笔题词的友谊和平天使纪念碑的“父亲”——自1984年第一次在档案中开启这段尘封数十年的悲壮故事,到2009年纪念碑最终落成,他奔走24年,在中俄边境竖起一座丰碑。
追踪历史,多方奔走寻资助
“我坚持了6年,碑建成了”
1984年,当时还是绥芬河市地方史志编研室一名编辑的孙伯言,偶然在上世纪60年代的一份公安档案中发现这样一段记载:“当地居民张焕新的中俄混血姑娘3次到北山劝降日军,英勇牺牲”——寥寥20余字,却激发起孙伯言的巨大兴趣,经多方追访调查,终于在1997年还原了嘎丽娅故事的原貌。
原来,嘎丽娅的父亲是中国人,在俄罗斯结识了她母亲,二人一起回到绥芬河并生下嘎丽娅。1945年抗战胜利前夕,因为嘎丽娅精通日语、俄语和汉语,苏军找到她参与劝降日军的行动。嘎丽娅先后三次前往位于北山的日军军营劝降。8月12日,嘎丽娅在要塞掩体前喊了一个多小时,日军才出来,但只允许嘎丽娅一人单独谈判。过了3个小时,苏军隐约听到里面激烈的争吵声,突然传出一声枪响……
了解了事件始末的孙伯言坚信,嘎丽娅应该成为绥芬河具有代表性的地域文化形象。经过慎重思考,他决定要为她建一座纪念碑,宣传她的故事,让她成为“绥芬河的刘胡兰”!
“刚开始时,的确有很多人不支持、不理解。但我既然认定了这件事情的价值,就不可能放弃。别人不理解,我就想办法说服他们;没有钱,我就想办法凑钱!”孙伯言说。
为了让更多的人了解嘎丽娅,从1998年起,孙伯言开始在绥芬河当地报纸上发表文章,将嘎丽娅的故事以小说形式发表;与此同时,时任绥芬河市教师进修学校副校长的孙伯言,几乎是抓住一切机会为嘎丽娅纪念碑寻求支持——参加会议的闲暇向周围同事宣讲,见到朋友时也会聊起,见到成功的商人和企业家更是不忘上前“拉个赞助”……
资金方面的问题,更是让孙伯言几乎“跑断了腿、说破了嘴”。“整整6年的时间,我前前后后跑了很多家企业,结果却并不理想——有的人想支持,资金周转不过来;有的人虽然有钱,却又不愿捐建。直到2004年,我找到以前的一个学生,现已是成功企业家的罗新利,才得到资金支持。”
时至今日,每当提起当时的奔波,孙伯言虽觉辛劳,但更多的却是喜悦和兴奋,“那阵子,我几乎是见人就提‘嘎丽娅’,我的一个朋友甚至跟我说,‘伯言啊,你现在都魔怔了’。但是不也有一句话么,叫‘不疯魔,不成活’!我坚持了6年,碑建成了!那我之前的努力就不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