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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子 摄
每年5月底至10月初,在宁夏境内的贺兰山中都会出现一队背石人,他们清晨6点出发,用近3小时上山,近6小时下山,往返18公里山路,用身躯背运石料。这些石料是有宁夏五宝之一的制砚之石——贺兰石。
贺兰石产于宁夏贺兰山,山石质地细密、刚柔相宜、紫绿相间。用其雕刻的贺兰砚,具有发墨、存墨、不干不臭、护毫等特点,深绿、豆绿两色天然交错,雅趣天成。
历史上,贺兰砚曾与端砚、歙砚齐名,在清代有“一端二歙三贺兰”的说法,它属“文房四宝”中可珍藏的工艺品。
从山顶石矿将贺兰石背到山下驻地每公斤可挣1.4元。从1997年开始,鄢军便在石矿工作,每天背负的石头重量不低于110公斤。鄢军的女儿在成都上大学,每年1万多元的花费就是靠父亲背5个多月石头挣来的。
他说:“趁现在身体还行每天就多背一 些,踏实地把女儿第二年的学费挣出来。”
问他孩子知不知道学费是这样挣到的,鄢军笑笑说:“你别告诉她啊!她知道了影响学习就不好了。”
清晨6点多,大家早饭后出发,登山约一小时,背夫们拿出塑料桶在一口泉眼上接水。背夫曹金发说,这些是背给山顶看矿人吃的水,背一桶水可挣4元钱。
上午9点多,背夫们到达山顶的贺兰石矿,这是宁夏境内开采真正贺兰石的唯一一个矿区。看矿人说,这个矿从清朝就有了,到现在还是用人背石头。
绑石头是个技术活,要不在下山途中石块掉落会很危险。绑石头前,还要先把自己要背的石头过秤,大概知道重量是否能承受。下山的路每隔30米就有一处歇脚的石头台子,休息时背夫吆喝一两声“嘿——嗨——”是和不远外的伙伴交流。
熊正文说,背石头下山,全身肌肉都很紧张,停下来喊一声很舒服。从山顶石矿返回贺兰山大水沟驻地经常是傍晚了,卸下石头,老板复秤,晚饭也快做好了。除了每天在山中行走,背夫们的生活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贺兰石矿驻地距银川市只有40公里,背夫们很少下山进城,下山就意味着要花钱,工作10天休息1天的假日,背夫们大多在驻地休息,自娱自乐。宿舍是一排红砖平房,没有任何家具,每个人的生活用品也基本一样。